翻来覆去好久,江媚筠揣摩不出眉目,叹了口气起床。
江媚筠摇点头,“吴朱紫不能动,让上面的人都重视些,得保好吴朱紫这一胎。”她看向碧桃,“晓得接下来如何做吧。”
江媚筠眯起了眼,“三个月?”
赫连珩为甚么俄然窜改了做法?
盛妃在一日,她们便一日没法得宠,撤除吴朱紫又有甚么用呢?
可惜这一胎最后也没能成活,他记得清楚,吴氏第一胎是个女儿,可惜生下来体弱,只活了一刻钟工夫不到便没了呼吸,宿世的他不但遗憾了好久,还在内心思疑是因为江媚筠暗中做了甚么,才让孩子早夭。厥后已经封妃的吴氏结合后宫嫔妃状告江媚筠,这个孩子早夭的罪恶也算在了江媚筠的头上。
吴颂荷心中叫苦,低服做小道:“是。”
吴颂荷面上没暴露马脚,藏在袖中的手倒是紧紧握起。
碧桃低声道:“需求我们脱手吗?”
现在再一回想,实际上以江媚筠的通透,怕是底子没有对吴氏动手,连摔瓷器都是装出来的吧?
郭嬷嬷也跟着主子笑了,“只是盛妃动不脱手,可由不得她本身。”
赫连珩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吴朱紫的父亲是他的人,宿世为了不让吴朱紫被江媚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一向用心不如何宠嬖吴朱紫,吴氏有身对他而言是个欣喜,不但给她晋了位分,还赏了“宜”字做徽号。
他固然早有预感,却也止不住心中苦涩,她还是不信他。
可就算新进了这么秀女,这后宫底子没有谁能代替她的位置才对。
赫连珩回过神来,他放下笔,用力揉了揉眉头,心中苦笑,明天刚与江媚筠剖明完心迹,明天就出了吴朱紫有身的动静,她此时必然是讽刺嘲笑不已吧?
碧桃见到主子神采,猜到她甚么意义,主动解惑道:“说是已经有三个月了,想来是等胎坐稳了才往外说。”
郭嬷嬷低声道:“毕竟皇上至今无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