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甚么黑手了?你把话说清楚,不要随便攀污人,像条疯狗似的乱咬。”
她原想着让银霜去报信,连婆子却没给她这个机遇,倔强地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二婶这个时候态度这么倔强让她去乐野庄定然不是甚么功德,更何况孙婉宁有能够本身也吃了那种药。
“我要晓得就不必问你了。”孙婉香蹙眉,面色不善,“堂妹生孩子于二婶不是丧事一桩,如何我反而要大祸临头了?”
“您还是别揣着明白装胡涂了,二夫人说了,如果您不能顺服跟奴走这一趟,绑也得绑去乐野庄。”
“不过是仗着二夫人的势罢了,这侯府啊,还是二夫人说了算。”连婆子神情非常对劲。
“甚么事,呵,三蜜斯这是要大祸临头了内心真的没数?”
孙婉香冷着脸看着连婆子身后,四个身材细弱撸起袖子随时筹办冲上来礼服她的下人。
“连婆子这般放肆,想来是笃定二婶能护你一辈子了?”她低头理了理拉扯时有些皱起的衣褶,眼中有暗芒闪过。
那两个粗使婆子半点没客气,把孙婉香的胳膊往身后别,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不自发地俯低了身子。
“这就不劳三蜜斯操心了,您眼下还是先顾好本身吧,别在这迟延时候,谨慎二夫人再惩罚您。”
连婆子侧过身子抬手看她,“三蜜斯请吧。”
“奴给过您机遇了,看来您还是执意想闹个没脸啊。”连婆子朝身后一挥手,四人围了上来。
孙婉香嘲笑一声跟他们出了侯府。
“三蜜斯别叫唤,奴几个这也是受命行事,您如果再嚷嚷大声点,保不齐又有几个偷懒耍滑爱看热烈的过来了,到时奴只能拿麻绳给您捆上了,您面上也欠都雅是吧。”
看着拉开的窗帘一角,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让她堕入深思。
“猖獗!”
“把手松开,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孙婉香吃力抽回胳膊。
宿世她都不晓得孙婉宁暗里卖药,也不知她是何时怀胎,虽说前些日子听李四提起时思疑过孙婉宁能够本身也吃了这药,不过这药的结果她倒是没如何传闻过,只晓得最严峻是能要性命的。
“我没说不去,只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孙婉香绕开她,“我在给她上药,上完药便能够走,要不了一刻钟。”
“倒也是这么个理,也罢,你们放手吧,别让三蜜斯太尴尬。”
莫非孙婉宁本日生子出了甚么不对?
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完整听不见,她强忍着伤痛起家也跟了出去。
“二婶可说了这么急着找我是因为甚么事?”
孙婉香瞧她看向本身的眼神里仿佛都带着些轻视。
但是真要有甚么事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啊。
连婆子冷哼一声,“您现在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就您此次算计四蜜斯的事,就算搬出侯爷来讲情也没用,二夫人气的狠了,方才几乎背过气去,幸亏大夫给扎了一针,您今儿怕是也得交代半条命在这。”
但身后的粗使婆子不听她的,只是用眼神叨教连婆子。
等她出府时,外头早已不见人影,她踉踉跄跄地去租了一驾马车直奔骁骑营。
银霜此时躺在榻上,心跳得缓慢后背出了一身盗汗。
“一个丫环,代主子受过罢了,打死就打死了,还劳烦三蜜斯上甚么药,您还是别想着让她去找谁通风报信了,二夫人毕竟是您的婶母,总不会害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