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去,只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孙婉香绕开她,“我在给她上药,上完药便能够走,要不了一刻钟。”
“倒也是这么个理,也罢,你们放手吧,别让三蜜斯太尴尬。”
莫非孙婉宁本日生子出了甚么不对?
“甚么事,呵,三蜜斯这是要大祸临头了内心真的没数?”
连婆子冷哼一声,“您现在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就您此次算计四蜜斯的事,就算搬出侯爷来讲情也没用,二夫人气的狠了,方才几乎背过气去,幸亏大夫给扎了一针,您今儿怕是也得交代半条命在这。”
“这就不劳三蜜斯操心了,您眼下还是先顾好本身吧,别在这迟延时候,谨慎二夫人再惩罚您。”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跑到哪去?反正我与二婶都住在侯府,她若非要找我,我还能躲去哪!”孙婉香瞪眼着连婆子。
孙婉香见套不出甚么其他有效的话,懒得再理睬她,瞥开眼看向窗外。
“猖獗!”
“您还是别揣着明白装胡涂了,二夫人说了,如果您不能顺服跟奴走这一趟,绑也得绑去乐野庄。”
但是真要有甚么事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啊。
“连婆子公然好威风啊。”孙婉香斜眼看她,揉了揉肩头的酸痛。
她原想着让银霜去报信,连婆子却没给她这个机遇,倔强地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走。
“一个丫环,代主子受过罢了,打死就打死了,还劳烦三蜜斯上甚么药,您还是别想着让她去找谁通风报信了,二夫人毕竟是您的婶母,总不会害了您的。”
“连婆子这般放肆,想来是笃定二婶能护你一辈子了?”她低头理了理拉扯时有些皱起的衣褶,眼中有暗芒闪过。
但身后的粗使婆子不听她的,只是用眼神叨教连婆子。
“莫不是看我昨日逃婚,她女儿本日就生个庶宗子,便想到我面前臭显摆了?”思及此,孙婉香有些嫌恶地撇撇嘴,“我会逃婚就是压根看不上这门婚事,你去奉告她们母女俩不要多此一举来费事我。”
连婆子侧过身子抬手看她,“三蜜斯请吧。”
孙婉香回身就往屋里走。
两个粗使婆子回声松了手,连婆子仿佛比她更像主子。
“我下甚么黑手了?你把话说清楚,不要随便攀污人,像条疯狗似的乱咬。”
那两个粗使婆子半点没客气,把孙婉香的胳膊往身后别,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不自发地俯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