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你最敬爱的二夫人啊,你服侍了她几十年,该当对她的手很熟谙才是,怎的竟认不出来?”孙婉香勾唇看她,笑得有一丝邪性。
面前的连婆子趴在床上,身上如她所预感般带着血污。
“躲得这么快,是看细心了?”孙婉香一脚踩在她肩上碾着,又蹲下身悄悄拍了拍连婆子的脸颊。
跟着出去的银霜看到这一幕今后,忍不住惊呼一声,而后从速捂了口,偷偷瞥了一眼孙婉香。
“那是甚么?!”连婆子大声吼着,仿佛惊骇遣散了她的痛意。
孙婉香也不再管她,径直走上前翻开了连婆子身后的衣裳。
她一层一层将棉布翻开,氛围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
孙婉香但笑不语,眯着眼看脸婆子。
“你,你是说……”连婆子瞪大了眼,指着吊在床下的手掌,“不成能,如何能够……不会的。”
“看来你公然是不想活了,才这般豁得出去,可你儿子如何办,赵五郎在内里欠的债还没还清吧,你能舍得他?”
“啊——”她惊声尖叫。
“这如何说呢,你儿子如果不贪,我做甚么局都没用,你说是不是。”
“你个小牲口,你害我……”
“你如果怕,能够出去候着。”
公然如二夫人说的那般,不知挨了几棍子,眼下已是血肉恍惚。
“连婆子可还喘得上气?”
“我,我……”连婆子反应过来,强忍着屈辱奉承道,“蜜斯,是奴的错,奴不该顶撞您,您要的地契,奴晓得二夫人藏在那里,奴带您去,从今今后奴就是您的人,您说东,奴毫不敢往西。”
“我就算活着也不帮不上他甚么,他几个姐姐姐夫天然会护着他,我若死了还能给你添个堵。”
“哦哟!”下一瞬,趴在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被她这俄然一翻开衣料,将伤处也撕下些许,还未愈合的伤口又排泄血珠。
这三个字,连婆子是吼出来的,吼得咬牙切齿。
只一瞬,连婆子很快反应过来,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是你用心设的局!”
“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连婆子的话。
连婆子冷哼一声,“你觉得你用这断掌就能威胁我了?哼,你便是杀了二夫人又如何,不也要被杀头,有甚么资格来威胁我。”
孙婉香刹时变了神采,她蹲下身一把扯起连婆子的衣衿,“你说甚么!”
提到赵五郎,连婆子的眼神较着怔愣了一下,随即又豁然了。
闻声孙婉香的声音,连婆子下认识地想回过身来看她。
但是她手脚都被捆着翻不过身来,只能侧过甚来看她,“你,你如何会来这里?”
她的眼底尽是不屑。
而后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叫她翻过了身去,那手掌在她挣扎间掉落在地。
那手掌断裂处,蹭着连婆子的脸颊滑过,她惊呼时来不及闭嘴,唇上也不成制止地蹭上了血渍。
连婆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喘,“咳咳,三蜜斯,您这是吃醉了酒,脑筋胡涂了吧。”
“嗯,我猜到你不会信。”孙婉香低声轻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
将绳结翻开,内里另有一层棉麻裹着,模糊流暴露一丝红痕。
“你不信,但是刚才看得不敷细心?”孙婉香变得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子。
听到连婆子的话,孙婉香刚起家把脚收回,就又听她说,“你做梦!”
“啊——”连婆子尖叫着,再度往旁一躲。
这一躲便跌下地去,结健结实摔了一跤,下巴还被磕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好半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