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有些踌躇。
眼下侯府的统统终究回到了她手上,不过在正式去跟那些掌柜伴计们打照面之前,她还是决定先等等,等长辈们将本身想要替代的伴计送来,她再带着人一起去,到时场面必然很都雅。
回到修竹阁,孙婉香见银霜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
“我出去一趟,要在东西两市闲逛一圈,一会儿顺道把那四周的账簿都收回来,除此以外的便要你差人去收,最迟明日这个时候,都得送到修竹阁来。”
“老奴只是感觉时候是否太紧了些,有些庄子铺面挺远的,掌柜们万一手上正有得忙,恐怕一时半会儿送不过来。”
不过这些伴计都是长工,没有签卖身契,孙婉香纵使不满,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如何样。
“连婆子走,你晓得是因为甚么事,我现在还没对你脱手,不过是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来由,你若一向安循分分的,时候久了,你不来触我霉头,我也许也能放你一马。可你若非要勾搭着这些掌柜,在背后里搞些甚么小行动,向二夫人表忠心,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孙婉香说。
等他们都分开今后,孙婉香眸光微闪,再过一段光阴,这账簿大抵就能看了。
“不不不,如何会。”他双腿颤抖,直挺挺就跪下了。
如此想着,孙婉香把籍契文书都收好后,便去了库房,之前她在本身的嫁奁票据里没有找到那些能给魏国公科罪的手札,现在库房钥匙都到了她手中,真是天赐良机。
“书院那边的事,我也得顾着些,恰好顺道,不算费事。”孙婉香捏了捏银霜婴儿肥的脸颊,“还能够呀,顺道买一些零嘴返来。”
她之前找不到,或许是二婶有甚么东西没给她也说不定,毕竟自她重生今后的轨迹和宿世变了太多。
“但是被吓到了?”她轻声问,然后又叹了口气,“早晓得不带你去了。”
孙婉香听着他们这些话,觉着这侯府竟不像是她做主,倒像是已经让各房给朋分了普通。
银霜不解,“为甚么要这么费事?您直接叫人把账簿送到府上来检察不好吗?”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被教过该说甚么话,孙婉香还没开端问,他们就忙着讲本身之前在哪些铺面,做过甚么活计,将来要如何如何运营。
“掌柜的在甚么处所?”孙婉香问。
她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奴婢胆量小,昔日里瞥见您受欺也不敢多回嘴。”
伴计不认得她,只觉得她是来买布料的平常女娘。
话落,她竟听到有人忍不住轻嗤出了声,而后那人到底认识到不对,触及她扫来的目光后,悻悻住了嘴。
她用指腹悄悄拭去银霜脸颊上的泪,喃喃道:“没甚么好哭的,都畴昔了。”
过了几日,孙婉香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叫银霜来换了身衣裳,筹算要出门查账。
这话一举高,底下的人便有些洋洋得意。
“不不不,您曲解了,二夫人现在和这侯府都没干系了,老奴天然只忠于您一人。那些账簿明日保准送来修竹阁,如果送不来的,这掌柜的也就做到头了。”
“你不会还想着等二夫人返来持续尽忠吧?”
开初她带着银霜一起,不过也是因为宿世银霜是替她死的,以是她想让银霜也见证这个复仇的过程。
“你想让我赶他们走?那可不可。”孙婉香假装一副担忧惊骇的模样,“那些个二夫人用惯了的人,我可不敢随便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