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这些都收好,把箱子合上,转头瞥见连婆子此时已然是伤重的站不稳了,双腿都在发颤。
孙婉香看也不看她一眼,翻动动手上的地契,懒懒的回她,“不是已经被你偷走十二张了吗,你还想如何?”
下人搬来了一张藤椅,孙婉香坐在前面舒畅地看着连婆子。
“让她本身起来,不过是打了几个板子罢了,又不是瘸了。”她宿世被折磨的可比这几个板子惨多了。
“是,就是我设的骗局,你偷出来的那十二张地契,早就全到了我手中,被我换成红契了,就算二婶现在还在,那十二张地契,她也绝计要不归去了。”
但连婆子已然安了心。
板子拍打在连婆子的身上。收回“扑、扑”的闷响,也敲在每小我的内心。
扫视了一眼站在两侧的仆人们,孙婉香悠悠开了口,“我明天叫你们过来呢,是有一件要事,连婆子是我们侯府的白叟了,服侍了二夫人几十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按理说二夫人不至于把她打成如许,你们当中或许有些人还不晓得这事,前段光阴侯府失窃,丢了十二张地契,二夫人昨日查明是连婆子偷了去,一时候大怒,这才打了她,又因为治下不严的罪恶,也因着身子不适,分开侯府去庄子上疗养了。现在侯府由我做主,二婶临行前还特地交代我,让我千万不要因为连婆子资格老就放她一马,不然这么多下人看着,如果不严惩他岂不是叫其别人看了也心痒。”
孙婉香冲她笑了笑,超出她走向屋外,唤来仆人,“你们去把连婆子捆了拖出来。”
毕竟二夫人手底下的人用了十数年,他们现在都还不晓得二夫人出了事,如何会听孙婉香的话,到时还不是要她出面帮衬,如何都没想到孙婉香会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十二张地契是多少银两,换你儿子还不敷本吗?”
“如何?这是?”连婆子惶恐失措地想躲开来。
她勾唇一笑,手指悄悄落下,“将她乱棍打死吧。”
过了好半天,孙婉香才把箱子中的籍契文书全都翻阅了一遍。
连婆子做了几十年服侍人的活计,这变脸的速率也是一绝。
银霜强忍着恶心,把连婆子的绳索解开,又下认识地顺手要去扶她。
二夫人倒也没特地藏,地契就放在多宝格下的一个柜子里,满满装了一整箱。
她晓得畴前或许另有很多人不平她,还在张望着二夫人甚么时候会回侯府,本日不过是杀鸡儆猴,让他们收收心。
不过不看也不要紧,只要晓得惊骇就行,也算目标达到了,这是孙婉香给他们的一个上马威。
孙婉香斜睨了她一眼,就叫她心慌的把残剩的话吞了归去。
孙婉香跟着她进了主屋。
连婆子悻悻地笑了笑,开口讨情想归去安息。
内里不但要籍契文书,另有库房钥匙。
“这倒是个好主张。”孙婉香说。
“三蜜斯!”连婆子高呼,“我请您细心想想,您虽接办了这些,明面上都归了您,可那些掌柜伴计庄头掌事都是跟了二夫人十数年的人,他们如何能甘心听您的话。不如让奴出面。昔日里都是奴跟着二夫人,他们都认得的,如许也算为蜜斯您省一份力啊。”
两个下人拿了棍子候在连婆子的身侧,等着孙婉香的号令。
很快仆人捆好了人出来,把人扔在院中,日头正照在她身上,叫她的狼狈无处埋没。
连婆子挣扎着起了身,踉踉跄跄的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