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那是天然的,连婆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又伤得这么重,歇息也很该当啊。”
二夫人倒也没特地藏,地契就放在多宝格下的一个柜子里,满满装了一整箱。
“让她本身起来,不过是打了几个板子罢了,又不是瘸了。”她宿世被折磨的可比这几个板子惨多了。
过了好半天,孙婉香才把箱子中的籍契文书全都翻阅了一遍。
“如何?这是?”连婆子惶恐失措地想躲开来。
她本觉得刚才孙婉香的态度是筹算放她一马的。
“呜呜。”连婆子惊骇地挣扎着,孙婉香这是想要了她的命。
连婆子赔笑道,“奴晓得二夫人把地契藏哪儿了,您把奴的绳索解开,奴带您去。”
但连婆子已然安了心。
她晓得畴前或许另有很多人不平她,还在张望着二夫人甚么时候会回侯府,本日不过是杀鸡儆猴,让他们收收心。
站了两排的下人们,虽说是被请来观礼的,此时却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
两个下人拿了棍子候在连婆子的身侧,等着孙婉香的号令。
连婆子悻悻地笑了笑,开口讨情想归去安息。
孙婉香跟着她进了主屋。
毕竟二夫人手底下的人用了十数年,他们现在都还不晓得二夫人出了事,如何会听孙婉香的话,到时还不是要她出面帮衬,如何都没想到孙婉香会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十二张地契是多少银两,换你儿子还不敷本吗?”
孙婉香斜睨了她一眼,就叫她心慌的把残剩的话吞了归去。
连婆子做了几十年服侍人的活计,这变脸的速率也是一绝。
不过不看也不要紧,只要晓得惊骇就行,也算目标达到了,这是孙婉香给他们的一个上马威。
孙婉香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银霜强忍着恶心,把连婆子的绳索解开,又下认识地顺手要去扶她。
她说完抬手对着连婆子虚虚一指,“我虽不忍心,却也只能顺从二婶的决定。”
连婆子虽心中不悦,却也只能拥戴着,“够本够本,听您这意义,是能放过我儿子啊。”
她勾唇一笑,手指悄悄落下,“将她乱棍打死吧。”
“三蜜斯高超,二夫人哪斗得过您。”
她又将这些都收好,把箱子合上,转头瞥见连婆子此时已然是伤重的站不稳了,双腿都在发颤。
“这……你说你忠心耿耿几十年,二婶如何忍心对你这么狠的。”
打板子的仆人停了下来,此中一人蹲下身探了探连婆子的鼻息,“三蜜斯,连婆子去了。”
内里不但要籍契文书,另有库房钥匙。
连婆子急了,“那不是你!”
“三蜜斯!”连婆子高呼,“我请您细心想想,您虽接办了这些,明面上都归了您,可那些掌柜伴计庄头掌事都是跟了二夫人十数年的人,他们如何能甘心听您的话。不如让奴出面。昔日里都是奴跟着二夫人,他们都认得的,如许也算为蜜斯您省一份力啊。”
连婆子挣扎着起了身,踉踉跄跄的在前面带路。
连婆子在一旁候着,孙婉香冲她扬了扬下巴叫她走开,自顾自的翻开箱子。
见连婆子服软了,孙婉香给银霜使了个眼色。
“不过还是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体例。”她一挥手,“与主子还还价还价的,成何体统。你们把她的嘴堵了再拖出去。”
连婆子先前本就被二夫人大怒之下打去了半条命,又没请大夫给她看过,也没上过药,伤口本就有些腐败,本日再打,连婆子没能再挺多久,就不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