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候在一旁的连婆子有些等不及了,她谨慎翼翼摸索,“三蜜斯,现在地契和库房钥匙奴都交给您了,那我儿子的事……”
她晓得畴前或许另有很多人不平她,还在张望着二夫人甚么时候会回侯府,本日不过是杀鸡儆猴,让他们收收心。
“三蜜斯高超,二夫人哪斗得过您。”
连婆子虽心中不悦,却也只能拥戴着,“够本够本,听您这意义,是能放过我儿子啊。”
“让她本身起来,不过是打了几个板子罢了,又不是瘸了。”她宿世被折磨的可比这几个板子惨多了。
“三蜜斯!”连婆子高呼,“我请您细心想想,您虽接办了这些,明面上都归了您,可那些掌柜伴计庄头掌事都是跟了二夫人十数年的人,他们如何能甘心听您的话。不如让奴出面。昔日里都是奴跟着二夫人,他们都认得的,如许也算为蜜斯您省一份力啊。”
她将那叠纸谨慎翼翼取出放在膝盖上,大略翻了一遍,又一张一张细心查验。
“这倒是个好主张。”孙婉香说。
“歇息那是天然的,连婆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又伤得这么重,歇息也很该当啊。”
话音刚落,那两个候着的仆人便高举起了木棍,一下又一下朝连婆子身上打去,她的哭泣声更大了。
这些人昔日里可没少因为二夫人的启事被连婆子鼓动着一起苛待她。
打板子的仆人停了下来,此中一人蹲下身探了探连婆子的鼻息,“三蜜斯,连婆子去了。”
“早如许不就好了,识相些也不必再受皮肉之苦。”孙婉香说。
连婆子在一旁候着,孙婉香冲她扬了扬下巴叫她走开,自顾自的翻开箱子。
二夫人倒也没特地藏,地契就放在多宝格下的一个柜子里,满满装了一整箱。
连婆子先前本就被二夫人大怒之下打去了半条命,又没请大夫给她看过,也没上过药,伤口本就有些腐败,本日再打,连婆子没能再挺多久,就不再挣扎了。
她说完抬手对着连婆子虚虚一指,“我虽不忍心,却也只能顺从二婶的决定。”
孙婉香跟着她进了主屋。
不过不看也不要紧,只要晓得惊骇就行,也算目标达到了,这是孙婉香给他们的一个上马威。
连婆子悻悻地笑了笑,开口讨情想归去安息。
孙婉香看也不看她一眼,翻动动手上的地契,懒懒的回她,“不是已经被你偷走十二张了吗,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