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是为了让奴未几嘴,现在是为了让奴讨情,这如何能混为一谈。”
“那天然好呀,多谢了。”孙婉香面带浅笑等着连婆子撮要求。
银霜护在她身前瞪着连婆子。
银霜没忍住吐完两口酸水后立即把食盒盖上,远远放至角落。
银霜不成置信地看着她,“蜜斯莫不是饿胡涂了,那连婆子有这么美意,为了两根钗环违背二夫人?”
她乃至没敢让自家蜜斯看一眼就仓猝盖上食盒扔到角落。
连婆子当即拉下脸来,“三蜜斯这么说话就没意义了,如果我去求了情,您忏悔了如何办?”
本就饥肠辘辘的两人现在对气味更是敏感,当即就被刺激得反胃干呕。
连婆子对劲一笑,“还是三蜜斯明事理。”
“三蜜斯,饭菜送来了,还热乎着。”连婆子把食盒放在院里的石桌上,“您叮咛我办的事我可都办好了,就是这报酬……”
公然,拖了两日以后,伤口固结的血痂把布料和皮肉紧紧黏在一起。
“本来关两天也没甚么,就是饿了两日难受得很才承诺给你好处,连婆子你如果不去讨情起码给我们带点吃食过来,我也心存感激,好处少不了你的。”
“醒醒,醒醒。”
“前两日不是刚给了你两根钗环吗!”
“三蜜斯这是……”连婆子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给这么多。
“先别管那些,等下再清算,先帮我把伤口措置一下。”
“蜜斯,你如何……”银霜惊奇地看着她。
看银霜的反应,孙婉香大抵也能猜到那食盒里是甚么东西,她撇撇嘴没说话。
“你来做甚么?”银霜也被吵醒了。
等她换好衣裳时,连婆子也恰好来拍门,她从暗格处拿出一套金镶玉的头面才出去。
孙婉香轻嗤一声,“随你,归正二婶又不会一向关着我,你不去讨情大不了就迟一两日出去罢了,我都被关了两日了还会在乎多两日?二婶也不至于真把我饿死。”
两个丫环每次来送饭时都会把之前的食盒翻开看一眼,那眼底浓浓的嘲笑,她想看不出都难。
孙婉香拍了拍银霜的肩头表示她让开,“连婆子说得对。”
她看连婆子搓了搓手掌向她伸来,摇了点头,“我现在身无长物,值钱的物件都在兰亭苑,不如你先去找二婶讨情,待我归去再给你。”
连婆子不愧是跟在二夫人身边几十年的白叟,几句话处理了孙婉香的窘境。
看着屋内的气象,孙婉香心下了然。
孙婉香撑着银霜的肩膀在蒲团上坐好,翻开食盒时,残羹残羹的酸臭味敏捷在氛围中飘散开来。
两人放下食盒后退了出去,偷溜回下房大快朵颐。
银霜搀扶着她起家,两人踉踉跄跄地回了兰亭苑,连婆子紧紧跟在两人身后。
“你先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等过两日他们如果还不放我出去,连婆子也会来寻我,到时就不会饿肚子了。”
孙婉香咬着被褥的一角强忍着不动,过了好一会儿,银霜才把药粉抹好。
银霜用剪子谨慎翼翼把大片布料剪下,那些黏得很紧剪不了的处所只能连着皮肉撕扯开来。
在小小的蒲团上趴了两天,被这柔嫩的被褥包裹的一刹时,身上的疼痛好似都消逝很多。
到了第三日凌晨,两人都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蜜斯您没事吧。”银霜在她身侧蹲下一脸担忧。
“她们如何敢如许对您,这也过分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