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的那些金饰本就不是甚么奇怪物件,全卖了堪堪抵得上她那只翡翠镯子,她哪有剩的再买这么多酥酪,指不定她没扯谎,还真是她半子发大财了。”
在屋里养伤承平了几日,许是连婆子将话带到了,二婶都没有再来找她费事,兰亭苑平静了很多,埋头等动静的孙婉香正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看话本子时,银霜提着一篮生果走近了。
“蜜斯您说得没错,那连婆子果然是小人得志,方才奴婢去领我们院里的蔬果时,就瞧见连婆子到处跟人夸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见到奴婢还特地来晃了两圈,非得来问好欠都雅。”
“你小小年纪如何满口秽语。”孙婉香笑骂了一声,断言道,“本没希冀她能主动吐出来,但她小人得志可有的显摆,这些金饰在她荷包里也放不了多久。”
连婆子一下子请府中下人每人都来了一份,这实在有些分歧常理,摆谱的过甚了。
孙婉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或许她还真不是在说大话呢。”
看这小丫头急得脸颊泛红,孙婉香忍不住轻笑一声。
有甚么分歧端方呢,她早就不把银霜当下人对待,上辈子替她挡过多少次险境,替她挨过多少次魏崇旭的拳打脚踢,终究在她怀里垂垂冰冷,这不比孙婉宁更有姐妹交谊。
有些事还真是不便利和这小丫头解释,怕她小孩子心性,一不谨慎说漏了嘴。
“我不当协二婶能放过我?三叔更是三天两端上门来寻我的费事。”
“这世道女子非常不易,便是世家贵女也未能免俗。”孙婉香点点头。
孙婉香打趣道:“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聊起婚事晓得的还挺多。”
“那你感觉那只翡翠镯子都雅吗?”孙婉香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银霜有些烦恼地低下头,“您都筹算用如许的体例向二夫人示好了,那给连婆子那些金饰有甚么意义呢,本来我们院的月例就不敷,您统共就没有几样金饰,这就给了连婆子一大半。”
她话音刚落,连婆子端着一小碗酥酪来了兰亭苑,“承三蜜斯吉言,这酥酪啊,奴也送一碗来给您尝尝。”
目送着连婆子的背影远远分开兰亭苑,银霜这才提着食盒进了屋里。
公然,又过了几日,银霜又来同她禀报连婆子的事了。
酥酪是当下长安最时髦的甜点,馨甜爽口,从宫中御膳房传出,官方也有专门的酪坊,算是平凡人家只传闻过但消耗不起的金贵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