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放动手中茶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由背动手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有没有皇上的动静?”
他这话说得如此坦诚,一点压力都没有,也是难为他了。
国泰是个妄人。这时候连假惺惺地哭一哭都不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这刻说道:“哎呀。这可真是丢了大人了,当年北宋徽钦二宗被我们女真人俘虏到了北方去,这下我们大清的天子竟然也被汉人给抓到了他们的都城去,难不成是报应不爽么?”
两个婢子仓猝出去给他换了一壶凉白开。国泰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然后又问于易简道:“于大人,你说这唐人还真的那么短长吗?京营八旗那但是几万人啊,加上直隶的那些个绿营军镇,怕是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这唐军到底有几十万兵马跨海打过来啊?”
国泰拍拍胸口,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山东倒是安然了。”
于易简这回直接上身也趴在了上,跪伏以示尊敬。他道:“这动静也是众说纷繁,不晓得哪个是真。有人传那唐人已经将圣上在午门斩首,头颅拖行全部都城九门。又喂了狗;另有人传,圣上被囚禁在宫中,被唐人周到监督着;更有动静传,从城破的第一天,唐人就将皇上从京里偷运了出来,连夜装船出海,现在已经被送到那大唐蛮夷国中了。”
于易简在这类政治精确性的题目上如何能答错:“天然是,这大清朝天然是满人当家的,我们汉人都是八旗的主子。”
国泰摆动手道:“这是不成能的,我早传闻了,这唐人国土虽大,但百姓却少,净是些出洋的汉民,客岁皇高低的圣旨里还斥唐人拐带广东福建的民人出海,这唐人有百万雄师,打死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