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京还不到旬日,天子竟俄然驾崩了。待他们回到了都城,大局已定。
他如有别的女人,天然是为了教她面上欠都雅。可如果她要和离,那他不是白折腾了么?不成不成。没事理为了个玩意儿,教伉俪失和的。太不划算。
薛碧菱“啊”了一声,翻了个身,持续睡觉。
他挑了个黄道谷旦,板着脸回府,见了王妃,只当没瞥见。他也不消膳,直接进了书房。他命人转告王妃,他彻夜就歇在书房了!
可惜,厥后他才晓得他错得有多离谱。他那里是娶了一个助力,清楚是娶了一尊煞神!
次日一大早,他就命人将俩美人儿送了归去。
“哎,你如果有那薛家的支撑就好了。”
结婚三个月后,他一方面感觉新奇感已过,另一方面又受不了老三的轻视,下决计振一振夫纲。
他不明白为甚么会做这个梦。
现在新君已定,他也不需求甚么有力的岳家了。那他是不是能够重振夫纲了?他摩拳擦掌,乃至另有那么一点点等候。――嗯,她有孩子,估计也不会提和离的事情。看来,他重振夫纲的日子就要到了。
他早早就睡下了,策画着王妃请他回房时,他该如何拿捏她。起首,必须申明,今后家里得由他说了算。至于其他的,嗯,今后再说吧……
只要在王府,他几近是一刻都不眨眼地盯着她,唯恐她有半点闪失。她要吃甚么,玩甚么,他必必要他最信赖的嬷嬷一一经手。
但是,信王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喜好的女人,要柔情似水,要娇媚动听。但是母妃高氏不经意的一句话,教贰心中一动。
恰好薛碧菱有身期间,比常日要求要更多些,一时想吃这个,一时想看阿谁。他嫌弃她娇纵,想着,若不是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我才不会……
这下,阿谁女人该明白了吧?
他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气。他摸了摸额头,一手的汗。
王妃已经睡着了,他看看她的睡颜,是他熟谙的模样。他不由得伸脱手去,悄悄抚上她的脸庞。
王妃歉然一笑:“哟,失手了。”
再说了,他固然女人少,但是他后宅安稳啊,总强过老三,后院女人成群,一个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信王府就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薛碧菱终究有了身孕,他比她还要欢畅。推了宫中的晚宴,他亲身写信给薛家报喜。
他还能说甚么?她这个模样,才是真正要吓到他啊。
王妃也不说话,直接回房换了衣衫,竟似要进宫。
他的儿子娇娇软软,表面像他,眉眼像她。他越看越欢乐,算了算了,看在儿子份上,就让王妃再对劲一段时候。
俩美人对视一眼,早闻信王妃善妒,公然传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