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英王并不大喜好自家王妃,感觉她脆弱阴沉,当不得正妻,更遑论将来母范天下。但是听到二哥这么至心实意的夸奖,他点了点头,心说,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她向来不敢禁止他纳小。何况,她现在有了身孕,看在她腹中胎儿的面上,他临时给她留几分脸面。——或许这会是父皇的第一个孙子,无疑会给他加分很多。
厥后,她年青守寡,三年闭门不出。他也想过为她做点甚么。但是,瞥见如许的她,他又不知该说些甚么。安抚很惨白,财宝她一定必要。
动了动唇,他甚么都没说,悄悄地退了归去。
他们如本年事见长,私底下又有较量。兄弟姊妹坐在一块,面子上敦睦,实际上也没甚么共同说话,不过饮了两杯,说几句祝贺话,赏一会儿歌舞就各自散了。
顾嘉梦见不得他这个模样,她上前一步,虚虚握了他的手,安抚道:“殿下……”
……
因为他拇指戴着玉玦,伤口极浅,但仍血流出,染了他拇指上的玉玦。
她心下烦恼,幼时跟着继母姚氏去给姚老太太拜寿,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么一句。现在长到这么大,也没多大长进。
信王妃似笑非笑:“妾是乡野粗人,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只是记得爷说,要归去算账是吧?”
夜深人静,太子沐浴罢,换上寝衣,刚走两步,便见一道人影从他手中飘出,倏忽长至人高,怯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信王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呃,这个,这是本王是说,府里迩来的开消太小了,王妃夺目,持家有道。可本王担忧王妃良善,恐被恶仆蒙蔽,天然是要帮王妃好好理理账的。也不能累着王妃,是吧?”
他看了一眼含猴子主,见她如玉的手把玩着精美的杯子,脸上笑容缥缈,在亮光下,看不逼真。
顾嘉梦双脚也不着地,与他视野平齐,笑得拘束羞怯,模糊又有些小担忧:“祝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想了一想,她又续了一句:“心想事成,万事快意。这是,礼品,殿下用来防身。”
贰心说,若不是看你父兄镇守边疆,手握重兵,爷才不受你这气!
顾嘉梦正自责不已,一眨眼,太子竟不见了。她错愕无措:“殿下,殿下!”
自皇贵妃得宠后,父皇所用之物,多是皇贵妃一手所制。所谓的帝后情深,不过是一个笑话。
两人这才一同回府。信王悄悄擦拭额头的汗,内心窝火,老三都要当爹了,他府里还没动静。若不是有这妒妇,他的孩子只怕塞满院子了。
太子出行皆有明卫暗卫,兵器对他的用处不大。但她一番美意,他甚是打动,拔.出鞘,寒光凛冽,锋利森然。他赞一声:“好。”他再次对顾嘉梦道“如此,孤很喜好,多谢顾女人了。”
太子有长久的愣神,很快他笑了:“感谢。”
“哐当”一声,有物体坠地的声音。
那边,信王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英王妃身上。他不断地夸奖英王妃贤能和顺,是女人中的女人。
不过,她笑起来还真是都雅,生了孩子也必然姣美。
他的随身之物,自有宫人保管。而她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她实在无用的很。
景王姬然笑而不语,对于将来老婆的人选,贰内心已经有了主张。父皇曾承诺过他能够婚事自定,他不担忧父皇乱点鸳鸯谱,他只等阿谁女人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