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街上,恰是饭后饮食上市时候,各种美食被经心包装整齐摆放在摊位上,王希孟大老远就闻到了好些甜品的香味。香糖果子、酥蜜食、荔枝膏、蜜饯雕花、闻道糖荔枝、金丝党梅、绝刀紫苏膏个个都是他的最爱,特别那形如鸡蛋,光彩红褐的香糖果子,被芝麻裹面,色香味俱佳,色鲜香郁、粘糯适中、味甜不腻。
“公子,又要如何折腾?”
希孟仓猝回身,问道:“如何了?”
“我也想你了,刘老丈。”王希孟开朗一笑,很快把目光移到了码放整齐的果子上面,“要不是家严管束得紧,我情愿每天吃你这香糖果子。”
话音刚落,王希孟就牵起银杏的手,跑向另一条街。
王希孟假装没闻声,正用心致志的赏识着跳舞。
可希孟仿佛并不对劲,一个劲的向银杏使眼色。
“哦。”银杏照做,把一两银子递给刘老丈,刘老丈再三推让不肯接,最后在希孟的对峙下不得不收下。
入夜以后,瓦子中的盛饰艳舞、傀儡戏剧恰是出色时候,这是常例。几条街上,车来人往,热烈非常,富朱紫家的女子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也出府纵情玩乐,有的在杂耍棚前立足,有的流连在瓦舍当中,为壮观的场面赞叹,有的在贩子中的店铺豪饮。这类在元宵节无拘无束的风俗已成都城中的民风,百姓相互之间,既不笑谈,也不惊奇。
这些能人当中,有的演出口吞铁剑,有的演出踏索爬竿,有的演出戴脚击丸,另有人在耍把戏,硬是把手中的一只小鸟给变没了。竟然另有人使唤蜂蝶,追呼蝼蚁,正月里本是蜂蝶、蝼蚁绝迹的时候,不晓得此人是如何引来蜂蝶和蝼蚁的,王希孟愈发猎奇。
正月十五,元宵节。
街道两边的廊下,满是演出各种独绝技艺、新异本领的能人,这时候,锣鼓之声一阵接着一阵,喧闹不止。王希孟找准了空子,就一头扎进了人堆里,终究能近间隔旁观那些能人的演出。
银杏无法的摇了点头,不再多言。
“给老丈一两银子。”
“归去?还早,再玩玩。”
在内里浪荡了大半日,王希孟已心对劲足,做好了受罚的筹办,心中独一的遗憾就是没能遇见那几个玩得开的“狐朋狗友”,特别是云谓阿谁小纨绔。
“真是好人呐。”
夜幕来临,希孟还意犹未尽,没有涓滴回家的意义。此时,华丽的灯笼、贵重的巨烛,以及如水的月光,在缥缈的薄雾中弥漫着欢乐的氛围。城墙根下,闲逛的焰火光高数丈,像极了一团碧绿的红树。
“这公子哥每隔六七天就跑来送白花花的银子,老刘头就是光摆摊不做买卖,日日晒太阳,一个月都能收到五两银子。”
“公子!”
一两银子,对于这些个起早贪黑摆小摊的估客来讲,但是笔巨款,刘老丈要连着卖上个十天赋勉强挣一两白银。其他的估客纷繁把恋慕的目光投向刘老丈,能被这么一个乐善好施的公子哥关照非常荣幸。
银杏愣了愣,方明白过来,从荷包子里取出半把铜钱,约莫二十个送到刘老丈的手内心。东都城里的香糖果子最便宜的不过一文钱两个,刘老丈做的在这一带最好吃,也就最贵,因此给钱时心内里还是稀有的。
银杏一头雾水:“甚么意义?”
银杏仍然皱着眉头,苦劝道:“公子,再不回府,恐受老夫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