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戴梦儿重新换了一身淡黄色绸罗衫子出来,因为头发还未干,只是披垂在身后,末梢用丝带系中,柔媚温婉,更胜往昔。
戴梦儿拿眼睛瞟着刘过,脸上红晕未退,眸子仿佛也有股蒙蒙雾气,似笑非笑隧道:“刘官人的救治体例,倒是特别的很。”
戴梦儿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先是有些茫然,然后渐渐规复了神识,认出了刘过。
刘过正在为救活一条生命而欢乐,不料戴梦儿俄然面红耳赤地说:“衣……衣服!”
戴梦儿见了刘过目光,便晓得这家伙内心在想些甚么,既好笑又气恼,粉脸也不由有些发热,道:“多谢刘官人相救之恩,还请刘官人到内里相候半晌,奴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就出来。”
戴梦儿正在垂死之际,只凭一股求生的意念安排着激烈挣扎,这时别说被她抱住了一小我,就是一根稻草,也是断不会放开的,她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刘过。
刘过翻转戴梦儿身子,让她平躺在地上,先用手指清理掉她口中的水草,然后将她衣服褪到腰部以下,用手掌按住她两乳之间的胸骨做胸外按压,每按压三十次后对着她的嘴吹两口气,如是者五,戴梦儿吐出大量的水,渐渐复苏过来。
刘过心中大动,还好这时那两个仆妇见戴梦儿没事,喜滋滋地上前表功:“女人你刚才溺水,人事不省,是这位刘官人对着你心口上面这么压了压,又对着你的嘴儿吹了几口气,你就活了。这位刘官人,可真是神人。”
刘过跟着仆妇进了一间供客人歇息的小单间,将戴梦儿放在地上,让其别人出去,只留下两个看起来成熟慎重的仆妇帮助。
刘过向前游出两尺,伸手抓住戴梦儿头发,想要把她提出水面,不料戴梦儿一个反身,反向刘过扑来,刘过遁藏不及,被戴梦儿搂住脖子,顿时周身一僵,两人一起沉了下去。
戴梦儿虽说青楼出身,但毕竟是个女子,刘过不幸亏众目睽睽之下给她做心肺复苏,赶紧道:“快找个僻静的处所!”
她先重新向刘过表达了谢意,然后盈盈向世人一拜,道:“奴因本身不谨慎出错落水,让各位吃惊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过拍了拍西门达那胖乎乎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让西门大官人你亏损,用度还是按开初说的来,统统经费由我出,你只要卖力印书就好了。”
潘楼的丫环仆妇见最当红头牌人事不省,也不晓得是死是活,早已没了主张,听刘过这么说,说了声:“请跟我来!”便吃紧往船舱中走去,刘过抱着戴梦儿跟在前面,其别人也有跟着去的,也有在原地等候的。
两个仆妇上前替戴梦儿拉好衣服, 刘过这才道:“刚才急于救女人性命,事急从权,还往女人莫怪。”
戴梦儿一走,世人都感觉有些意兴索然,宴会便早早地结束,船工将画舫停到岸边,来宾各自散去。
刘过道:“已经复苏过来了,应无大碍。”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刘过稍一游移之际,河水已经淹过甚顶,刘过连踩带划,用尽尽力,但愿能把口鼻暴露水面。只是他手脚都被戴梦儿缚住,活动的幅度有限,身上又坠着一个百十来斤的人,不但未能浮出水面,反而越沉越深。
此时,两人脸儿相挨,胸儿相贴,大腿缠着大腿,肌肤相接,呼吸相闻,刘过感遭到胸前被两团健壮绵软的肉\团顶着,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顿时血脉贲涨,手脚的行动不由得迟了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