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顿了顿,接着道:“但此前我家二公子实在喜好的是骠骑大将军府的周二娘子,因了侯爷和侯夫人看上了您,才强让他断了对周二娘子的动机。而周二娘子偏生在前几日许了右光禄大夫何家的宗子,害得我家二公子再无机遇了。您想想,我家二公子能愿见您吗?”
那传话的家奴倒是皱了眉,想了想不无美意劝道:“沈大娘子,您就省费心吧!我家二公子是不会晤您的。”
“那便罢了。”沈连城忙拦了玉荷,好颜道:“既是你家二公子不得空,我明日再来。”
“老夫觉得,蛊能杀蛊,却不能生蛊。七日毙转为欲蛊一事本是无稽之谈。若非说昨日娘子体内确有欲蛊作怪,那……呵呵,”老者又是发笑,“老夫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但老夫敢拿项上人头做保,现下娘子体内,绝无欲蛊。”
沈括和萧氏知沈连城至此都没有传唤那两个面首,终究忍不住敲了她的屋门。
“他现在喜好阿蛮,当然甚么都不在乎。”萧氏却并不附和沈括,“男人的心呐,是会变的。日久月深,若那李世子再拿这事拿捏我们阿蛮,可就悔怨晚矣!”
“这如何使得?”萧氏不承诺,“这要传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她堕入深思,没再言语。
见他高傲自傲的口气,萧氏心头一松,也没那么担忧了。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忙提示沈括道:“那阿蛮没事了,你还不把那两个面首送走?留在府中成何体统?”
“你这帖子上不写了嘛!我家二公子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那家奴见玉荷拿太傅府压人的气势,不由得没好气来。
“好。”沈连城欢畅。她倒想看看,到底是那里生了枝节。
蛊能杀蛊,不能生蛊。若遵循这个逻辑,那她中了欲蛊,定是驯良堂何大夫本身揣摩出的解药有题目。
“不忙。”沈连城倒是插嘴,看了沈括道:“那陈襄行迹不定,若知我身材无碍了,怕是很快会有下一步行动。人在暗,我在明,只怕防不堪防。倒不如留着这两个面首,以掩人耳目。”
翌日一早,京都三位德高望重晓得巫蛊之术的苗疆人被请到了太傅府。
“我也不知这是为何。按说……”沈连城想了想道:“明日我临时不回临安城了,再看看。祖父您白间不是说帮我寻来晓得巫蛊之术的苗疆人?我倒想让他瞧瞧。”
“祖父祖母,”沈连城看他二人争辩不休,不由娇嗔一声道,“阿蛮刚产生这类事,婚嫁之事便暂不考虑了罢?”
“京都里的贵夫人之间都在传,您倾慕我家二公子。侯爷和侯夫人晓得了,倒是成心拉拢,早前正筹算请三书六礼到您晋阳公府求亲去,可前两天不知怎地……倒是俄然作罢了。”
沈连城倒清楚,陈襄并非危言耸听。只不过,因她过后服了七日毙又服了七日毙的解药,事情今后离开了他的掌控罢了。
“阿蛮你没事?陈襄所言并非是真的!”沈括一双夺目的眼目在烛火下发着锋利的光。
沈括沉默,知老妻的话有几分事理。但想了想还是点头:“不会。阿谁孩子的品德,我信得过。”
“这……”
此中一斑白胡子的老者闻言做笑道:“老夫这辈子还未见过能在人体藏匿行迹的蛊毒。娘子说的七日毙和欲蛊,都是不成能藏匿于人体不现其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