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自那件事以后,脾气也有些窜改不是吗?向来不靠近我等庶出后代的她,竟把长兄送到了祖父身边就学,对几个没娘亲的庶弟庶妹,也是关爱有加。这些,不是很奇特吗?”
“二姊姊也想去?”沈怜儿一脸镇静,旋即看沈连城的眼神,便是满含等候。
“阿母莫非一点都不奇特,姊姊是如何看破你们的狡计的?”沈如秀不管她认不认,径直问她的倒是这件事。
沈连城与沈如秀不一样,是端庄的嫁娶,三书六礼一样少不得。便是来了聘书和聘礼,前面的事情还多着呢!也不知年底之前,可否顺顺利利地把她嫁出去。
“好了,已经着人送去了。”于嬷嬷免不了有些心疼黄氏,不由笑着劝她,“夫人您老是这么劳心费心的,能不头疼吗?您就放宽了心罢!您再三叮嘱的事儿,奴都盯着呢。”
沈如秀不经聘请,自个儿坐了下来。黄氏见了,心中更是不安。沈如秀如此猖獗,怕是端着甚么天大的事吧?心下这么想着,面上她则是喝着茶水,沉住了气,只等对方开口。
于嬷嬷出去,见她面色丢脸,忙将她扶回到座上,给她奉了一杯茶。
“都记好了,先且瞒着二娘子,免得她闹腾。”她又做了一次叮咛。
沈如秀却不睬会她,忽而慎重其事道:“阿母,我再问您一件事,您定要照实答复我。”
黄氏看着她,竟是屏住了呼吸。
“建国郡公府的聘书和聘礼也不知何时能到。”说着她又开端焦急沈连城的婚事了。
“既是看到了,如何不早早禀与姊姊?”沈如秀更是心疑,“我可传闻,姊姊是一醒来就晓得事情是陈嬷嬷所为的。既然一醒来就晓得,那如何还能中招呢?难不成是昏倒的时候梦见了?”
于嬷嬷一听这话,心底顿时乐开了花。
于嬷嬷想了想答:“建国郡公府的人上月中旬就解缆了,路上无有担搁,七巧节一过,该是能到的。”
听言,沈如秀脸上莫可名状的神情刹时僵住了。若说之前的都是测度,那么这一刻,她是得出本相了。
黄氏端茶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脸也白了白,只是很快顺势做出了一副大怒的模样,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这是那里听来的疯话?我对阿蛮好还来不及,怎会害她?”
外人不晓得的,还觉得屋里三人当真是姊妹情深。沈连城与沈如秀不时交汇的眼神,倒是早已将相互看破。
“你到底想说甚么?”沈如秀目光灼灼说这些话的模样,让黄氏感到莫名严峻。
“那就谢过姊姊了。”沈如秀欢畅是笑,而后对二人的新衣好一番赞美。
“我说了我没有害过阿蛮!”黄氏却要夸大,“是陈嬷嬷心疼我才自作主张的……”
她面上凛然不认,心中倒是一片惶恐。这件事,如何泄漏了风声?毫不会是沈连城本身说出去的……那沈如秀是如何晓得的?
她直接闯进屋去,噙着笑道:“姊姊要带怜儿mm去七巧嘉会,如何也不带上我?”
“鬼,沈阿蛮是鬼。”沈如秀头也不回,成心丢下这么可怖的话,这才出得屋门。
“有鬼啊。”沈如秀看她一眼,噙着笑站起了身,竟连一声“告安”的话也没有,就朝屋外走了去。
听她一言,黄氏也非常迷惑,不由深思很久。恍然回过神来,才发明本身的思路被沈如秀摆布了。她想了想,正色问:“你与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