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
于嬷嬷想了想答:“建国郡公府的人上月中旬就解缆了,路上无有担搁,七巧节一过,该是能到的。”
“好了,已经着人送去了。”于嬷嬷免不了有些心疼黄氏,不由笑着劝她,“夫人您老是这么劳心费心的,能不头疼吗?您就放宽了心罢!您再三叮嘱的事儿,奴都盯着呢。”
她非常气恼,忍不住带着斥责的腔调问:“你又笑甚么?”
牡丹阁内,沈连城收到新衣裳,很快让人去碧鸢阁把沈怜儿请了来。两人在阁房里正试衣服试得欢畅,外头沈如秀倒是不请自来。
黄氏想着,觉得是急不来的,也就把心安设了归去。说到七巧节,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一句:“大娘子要的新衣,可赶制好了?”
于嬷嬷一听这话,心底顿时乐开了花。
沈如秀瞧她一眼,倒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陈嬷嬷给姊姊下蛊毒,实在是阿母授意的吧?”
“有鬼?甚么有鬼?”黄氏不解,站起家追出了几步。
黄氏模糊地也感到了甚么不对劲。过往那些看似平常之事,现下经了沈如秀这么一提起,她也发明到处透着端倪。而就在她绞尽脑汁苦思之际,沈如秀冲破喉咙的一声笑,猛地吓了她一跳。
“说是有人看到陈嬷嬷在你阿娘给她的香叶豆腐里做手脚了。”旧事重提,黄氏心底也直犯嘀咕。
沈连城与沈如秀不一样,是端庄的嫁娶,三书六礼一样少不得。便是来了聘书和聘礼,前面的事情还多着呢!也不知年底之前,可否顺顺利利地把她嫁出去。
黄氏放松心神,这才好受了些,不由暗想:这一个接一个的不让她费心,是该早些嫁出去才好!
沈如秀不经聘请,自个儿坐了下来。黄氏见了,心中更是不安。沈如秀如此猖獗,怕是端着甚么天大的事吧?心下这么想着,面上她则是喝着茶水,沉住了气,只等对方开口。
黄氏端茶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脸也白了白,只是很快顺势做出了一副大怒的模样,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这是那里听来的疯话?我对阿蛮好还来不及,怎会害她?”
黄氏这才正眼瞧了于嬷嬷一眼,不无动容,笑道:“自陈嬷嬷分开后,也就于嬷嬷你能帮我分担分担。”
“奴等都记取呢。”
“是阿蛮说的。”
“您派人去接怜儿mm入府,安知Z县有盗贼出没?还特地叮嘱去接的人绕经Y县回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