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底气可足了,归正他理亏在先, 我就是抗旨不遵也不怕他怪我。归正大抵他也不感觉是甚么大事,就连亲身来见我道一声歉也不肯,那我干吗还要持续让步?
当初大婚之时,天子承诺保我这皇后之位,可等朱妃诞下龙子,届时他又还愿不肯意保我?
海公公眉梢一弯:“那娘娘您定是生皇上不来看您的气了。”
“既然皇上病了,那你就更应当归去好生服侍皇上,让他放心养病莫要过分劳累了。”我一把将奉天塞进他怀里:“来,让奉天去给他解解闷。也许皇上见到他一高兴,精力一好病也全好了。”
“是,娘娘。”
我被他那喜上眉梢的神情一噎。他接着说:“皇上不是不来见你,实在是宫里宫外事儿多,忙不过来。皇上为此焦头烂额,都忙出病来了呢。他不来见您,实在不是想见您,而是生了病,来不得啊。”
这头海公公心疼得直颤颤:“阿谁……娘娘, 有话好好说, 奉天它喘不得气了。您这么掐它, 万一早晨它发脾气闹腾不用饭可如何是好?”
“娘娘, 这是皇上命主子送给您的。”前来送礼的海公公一边说一边心疼地偷瞄奉天。
他那样义无反顾地帮手二哥,不过为了一个亏欠之情,一个对前人的亏欠之情。
奉天咕咕叫两声, 何其无辜。
小海子真是胡涂了,觉得这么说我就会谅解皇上么?他这说者能够偶然,我这听者却听得难受。说甚么思念的话,他又怎会至心想要见我?明显明天听莲妃说送点心去御书房还见他生龙活虎,这回就说他病了,我才不信。
归正我内心憋着股气,连着好些天也懒得给海公公好神采看,他送来的东西也被我一一回绝了去。
海公公抱着奉天:“哎哟,娘娘您这话说的,皇上见了你才真是一高兴病全好了呢。”
海公公没见过它这么奴性的一面, 深深被震惊到了。他转眼又想起闲事,立马苦起脸来:“娘娘,您看主子这来也来了这么多回,送也送了这么多礼,这皇上的情意您看不如就这么收了吧……”
先皇的亲兄弟,铁血鑫王,曾是一个令人诸国闻风丧胆的嗜血分子,倍受大祁子民恋慕战血豪杰。
屋门一闭,我用力地捂住双耳,隔断了海公公的话音。我爬到床上,蹭进暖洋洋的被窝里去:“小桃红,本宫要好好补一觉。你在外头守着,可别让任何人出去打搅本宫。”
小桃红扶我分开,海公公仍在背后喊:“娘娘、娘娘!主子这是至心话……皇上是至心想见您一面,他都病了,他是真的思念您……他当初、当初是不晓得您是……”
海公公磨了一阵,见我实在不为所动,因而说:“实在,皇后娘娘您是明白人,如果因为朱妃娘娘的事恼了皇上,主子也实在……无话可说。”
小桃红辞职以后,我盯着帷幔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当然,在我挑选透过阿爹的手来停止调查,也意味着我必须向他坦承一些事情。
阿爹为官多年,是个精于运营办事掌控有度的老辣之人。他在我心目中有着超然的职位,固然曾一度我以为他思惟极不靠谱,现现在也不得不依仗他的才气了。
曾经,我始终不明白阿爹为甚么要做到那种境地。在他拔擢幼帝即位以后,不管权力职位他都已经具有,充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眼中的阿爹不是一个神驰权势利欲熏心之人,他不是一个那么在乎这些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