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交代说。
想起死去的娘,他们痛心不已!当初,不就是因为穷,没钱治病,她才走的么?
不久,郭晓英端着饭菜上桌了,父子几人边吃边聊。这一顿酒,来得及时,起码在收买土豆这件大事上,设法终究达成了分歧。
“好的,我们会做好的,你放心爹。”老迈表态说。
“干!”一家人举杯,一口气喝干。
文归点点头,说,黉舍有个同事,叫崔志斌,他哥哥就在乡当局事情,这事我会跟他提一提的。
她昂首,看了一眼墙上婆婆的遗像,慈爱可亲,眼泪忍不住滑落脸颊。
爹问:“文来,你是教员,关于土豆订价的事,你如何看?”
李文归看了一眼老婆,鼻子一酸,泪花四溅。
这时,门帘翻开了,老婆郭晓英出去了。
郭晓英点点头,笑着说:“爹,我前面表过态了,大是大非面前,我全听文归和大哥,另有文来的,能帮上忙的,我极力而为。总归一句话,这个家的大小事件,我不得不主动参与。”
老迈老四跟着站起来。爹抽了两口烟,说:“好样儿的,孩子们,经心极力便是,成不成事老天自有安排,但态度要有,不能遇事就低头沮丧,抱天怨地,那样,能有甚么出息?”
“爹,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支撑老三!”是老迈。
她跪下来,哽咽道:“娘,我是郭家的女子,刚过来的时候,你就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到处包涵我,疼我,晓英铭记在心。放心,今后这个家的顶梁柱,也有我一个弱女子的一份!只要文归不倒下,我将陪着他挺到底!”
老四说:“爹,这市场行情我还不太懂。我听二哥说了,既然利润丰富,无妨多加一点,大师都有钱赚,如许将来的门路会越走越宽。但同时,不能太高了,一高会出事,坏了同业端方,这不好!”
几人转头,她的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哭过一样。
“晓得了,爹,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办好的。”
“放心,爹,我一向这么想的。”
爹笑了,长叹一口气。看着面前三个懂事的孩子,他一时候无语凝噎,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闪动。
李文归取出酒杯,洗了一下,给爹、大哥和三弟满上。
弟兄仨坐好,爹拿出他常日舍不得喝的粮食酒,放在桌上,说:“明天都在,每人喝上两杯,平时各忙各的日子,聚少离多。特别文来,住在黉舍,家里的事,几近忘光了。”
“其他筹办事情,比如买秤,找人,找车,定工价,寻求合股人,这些都是大事,你们三个私底下好好筹议一下,着力的着力,出主张的出主张。总之,要持续推动,不能磨磨蹭蹭,眼看着土豆就要开挖了,万不成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