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不是……咳咳,咳咳咳咳……”
“为何不一样?”魏延曦诘问,“皇兄当初没能守住淑妃的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废后毒害致死,皇兄心中的苦臣弟感同身受。但是皇兄,逝者已矣,于你,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淑妃,而于我,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遥清。你现在要遥清的命,于我而言,无异于当初废后在你面前夺去淑妃的命那般痛苦。”
“遥清啊,你可真是的,若非朱耀紫给我写的那封信,你还筹算瞒我多久,嗯?比及皇兄赐你一杯毒酒了,再给我留封遗言让我悔怨一辈子么?遥清,你真是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他说的平平无奇,腔调入耳不出一丝指责,但如许反倒比直接劈面怒骂更让齐遥清感觉愧对他。
“另有,北狄之患还未完整告终,朕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你功成身退,你可明白?”
“你倒是对他一往情深。”
“嗯,那便好。”魏承天深深望了魏延曦一眼,终究还是怠倦的挥挥手,放他们去了。
看出魏承天的摆荡,魏延曦赶快再接再厉道:“皇兄,将在外,家眷留京,护其全面,也算是对出征将领的一种安抚。但是臣弟远征在外,王妃却在天牢中刻苦,皇兄,你叫臣弟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不,我不是……”齐遥清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好,只能烦恼的咬着下唇,看着魏延曦。
“这件事……朕会考虑。”
为了齐遥清他还真是不要命。
齐遥清惊奇的昂首,望着魏延曦,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了甚么。魏延曦要……要放弃亲王之位,被贬为百姓?
不远处,魏承天一脸错愕,视野在两人之间来回轮转,一时候竟连话都说倒霉索了。
他搬出淑妃来,魏承天实在愣了一下,眸中有甚么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有规复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耐的摆手道:“这不一样。”
他们的身上流着不异的血,又是二十年的好兄弟,现在魏延曦说的动容,饶是心如盘石的魏承天也一下子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他一向感觉本身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魏延曦好,却未曾想,在魏延曦的眼中他竟然与当年的齐颂锦无差,还真是好笑。
的确,他当初觉得趁魏延曦不在京中夺了齐遥清的命便能绝了魏延曦的统统念想,今后今后再无软肋,而他也能完整肃除齐家的统统权势,让他们再无翻身的能够。只是却没想到魏延曦会俄然返来,打乱了他的打算不说,乃至还不吝以雄师压境逼宫来威胁本身。
“皇兄多虑了,臣弟并不想如何。”魏延曦笑着摇了点头,“臣弟独一的欲望就是能谋得一条活路,与王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罢了。”
依他本来所想,魏延曦能从战地赶返来再见他一面他便已经心对劲足了。他曾与魏延曦对天对地、面山面水立下誓词,今后相守平生,不离不弃,但是因为时势,他不得已瞒着魏延曦单独进了天牢,一心等死。
而很明显,被他如许一说,魏承天确切有些摆荡了。恍忽当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淑妃的贴身侍女跑来跟他哭诉齐颂锦下的狠手,要他替淑妃报仇那会儿。当时心中的痛苦直到现在都影象深切,就像是被人从灵魂上生生扯破一块一样,只恨不得立即跟随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