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曦的每一个字都如针普通扎在贰心口,这实在是太戏剧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绕了千百条弯路后,雍王寻了近十年的“小七姐姐”竟然是……
可劈面的齐遥清却不然。只见他神采惨白如纸,神情凝重,额间盗汗点点,一双白净苗条的手死死扣住座椅边沿,直扣得指节泛白却还浑然不察。他感觉本身的脑袋嗡嗡作响,心都将近从胸口跳出来了,似是下一刻就要倒地昏迷畴昔。
说来好笑,结婚一个月便被王爷休掉,也不知在世人眼中本身将会有多么不堪……
齐遥清闻声突然回神,赶紧摆了摆手,“啊,不,不。是臣一时失神,还望王爷恕罪。”
马车是早已备好的,也不知是用心还是偶尔,齐遥清又好气又好笑的发明本日他与魏延曦将要乘坐的马车竟然恰是那日入宫之时把他拉到皇宫门前,很快消逝不见,害他在宫门前白等了半个时候的那辆。更戏剧的是,就连上头驾车的车夫都没变过。
魏延曦不知他为何会俄然问起这事,不过还是实诚的点了点头:“是,十年前在雁秋山。”
“梦寒,去帮我安排一下,就说两今后我与王爷一同去娘舅家拜访,让他早作筹办,两位表妹和夫家最好也在场,莫要失了礼数。另有梦琪,叫底下人去主院传个话,奉告王爷时候定在两今后,届时我会提早在门口等他的。”
不过魏延曦对于他的非常涓滴不觉,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当年小七姐姐那抹绝代无双的绯色身影,自顾自的说着他们二人初见时的景象,就连一贯冷酷的声音都和顺了几分。
过了很久,终究还是魏延曦先开了口。
“奴婢服从。”
“那日本王与几位皇兄闲来无事,便相约了去雁秋山打猎。谁知猎还没狩到,倒先中了埋伏。”魏延曦说到这儿,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滑过一丝狠意,“当时本王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浅显皇子,一无家属支撑,二无军功背景,也不知他们做甚么的非要将本王看作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
自从那日回门后,齐遥清接连数日都没再见到过魏延曦。听梦寒刺探来的动静说,魏延曦每天以留在主院居多,甚少出门,到了早晨更是单独卧于主院,再没去过几个侧室的院子。就连本来最得宠的薛含雪都在一夕之间受了冷待,连续几日都没见过王爷一眼,好不轻易炖了点东西想去主院看望一番,却连门都没进成绩被赶了出来,说是王爷身材抱恙不宜访问。
他说完很快也上了马车,端端方正的坐在魏延曦劈面,也不看他,自顾自的透过车帘望向窗外。魏延曦被他恭敬守礼的态度弄的很不舒畅,就像喉头梗了一根刺一样,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平白噎得慌。
只是……想到这里,齐遥清俄然扯出一抹苦笑,倘若魏延曦经此一次胜利找到了他的小七姐姐,那也就是本身分开的时候了吧。
“呵。”齐遥清闻言并没有答复,只是轻声一笑,仿佛这件事早就在他预猜中一样。
那究竟是……为甚么呢……
不过正所谓“山不就我,我自就山”,这不,齐遥清这边固然乐得安逸,可魏延曦那边却没肯让他这份安逸持续的太久。在结婚后的第七日,魏延曦的口信便送到了,让自家王妃帮着安排一下,乘着结婚休沐这几日去他娘舅家登门拜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