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齐遥清和朱耀紫了,他们打小一同长大,鸟蛋一起打过,蚂蚁一起烧过,管家一起耍过,根基上你能想到的好事他们都一起干过了。十几年的情分培养了现在的他们,即便之前吵的再凶,只要一听到对方有难便会立即放下全数不满,义无反顾的挺身而上。
齐遥朝晨在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晓得她这是要发难了。先是“出嫁”,又是“嫁奁”,最后再还来个“尽想着瞎混”,看来赵氏本日是铁了心要看他的笑话了。
朱耀紫顿时气结:“小清清!你就是这么对你最好的朋友的?我之前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
齐遥清也不跟他计算,随便找了个坐位坐下,喝了口茶讽刺道:“死猪腰,有没有去春香楼我不晓得,但我晓得假定你再不收敛点,可就真要把你爹那首辅的颜面都给败光了。”
“哼,我倒要看看,等嫁到雍王府以后你还能不能这么放肆!”赵氏眼里划过一丝狠意,望着齐遥清远去的背影阴恻恻的来了句。
目光移到国公府最东边角落里的净水苑,齐遥清刚走到门口就瞥见了翘首等候的丫环梦寒。
闻言,朱耀紫胜利黑了脸。
如许一来,碍眼的嫡次子没了,齐皓远世子的位子也就坐稳了。而齐遥清嫁到雍王府后定然过不了甚么好日子,届时雍王迁怒,他自顾不暇,看他还如何持续放肆。
当初齐颂锦刚把这个动机奉告她的时候她就鼓掌喝采,试问阑朝高低谁不知雍王年及弱冠却从未娶妻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现在你齐遥清冒然嫁畴昔,夺了王妃的位子,雍王不恨死你才怪!
他判定使出杀手锏,心想:难不成这岌岌可危的友情干系还换不回齐遥清的荡子转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常日里他表示出的沉默寡言只因不肯掺杂这些内宅琐事罢了,现在赵氏和她的好女儿这般“宠遇”本身,若再不有点反应只怕这全部国公府都要忘了他们另有如许一名主子了!
他最听不惯的就是人家喊他的全名“朱耀紫”了,如何听如何像“猪腰子”。天晓得他阿谁学富五车、文采斐然的首辅老爹当年是如何想起来给他取这么个破名字的!
“嘘,别那么大声,细心被人听去。”
齐遥清叹了口气,心想先前的借口恐怕又得用一遍了。
见他返来,梦寒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道:“少爷您可算返来了,方才朱少爷来了,正在前厅等……天哪!少爷您的额头如何了!”
目光赶上齐遥清额上的阿谁大洞穴,梦寒惊得大喊一声,整张脸刹时白了,就跟天塌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