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边魏延曦抱着果断的决计,不顾统统要留下齐遥清,可那边齐遥清就像感受不到他的执念似的,仍然沉默的坐在榻上,定定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见状,魏延曦眼神黯了黯,他没有再往前迈,而是站在原地,摸索的朝齐遥清摆了摆手,解释道:“抱愧,我方才一时心急,定是吓着你了吧。你……别怕我。”
“臣并未怪过王爷。”
“遥清……”
又是这类陌生的语气!
齐遥贫寒笑着摇了点头,见魏延曦在听到这句话后神采丢脸了几分,赶快又弥补道:“臣的意义是,王爷所为之事都是人之常情,换做臣也会如许做,以是王爷无需向臣报歉,臣并没有来由怪您。”
齐遥清勉强撑着床榻,一时候头另有些晕。因着身材本就不好,先前又与魏延曦抵挡了那么久的原因,这会儿他全部后背弓起,有力的伏在床上,一边粗重的喘气一边试图坐起来。
齐遥清看他谨慎翼翼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向来威风八面的雍王殿下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这会儿的魏延曦,与当初在国公府门前迎亲时的他真是一点都不像。
“王妃王妃,在你眼里他就是个王妃是吧!除了王妃两个字你还叫过他甚么,你是不是连他叫甚么名字都不晓得?”
齐遥清没吱声。
可齐遥清还是像先前那样面无神采的望着他,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回应魏延曦的话。
魏延曦见状赶快上前想扶他,谁知齐遥清余光瞥见他的行动,身子一侧,用力挥开他伸来的手,仅凭本身的力量撑坐起来,靠在床沿的软垫上。
魏延曦见他对本身如此顺从,有些难堪的收回击,低低唤了声。
“王爷,您到底……想做甚么……”
听到这话,齐遥清停动手中的行动,有些惊奇的看向魏延曦,只见他正体贴的望着本身。
“喜好?”齐遥清皱了皱眉,有些踌躇,但明显还是不大信赖。
魏延曦固然苦闷的将头埋在掌间,但余光却时候留意着身边的齐遥清。一见齐遥清揉额头,想也不想便昂首问:“但是头疼?”
“呵。”
魏延曦愣了愣,脑中俄然回想起那日千鹤楼朱耀紫说过的话。
“本王想你留下。”他轻声答复。
他仿佛……还真没说错,自从结婚以来他称呼齐遥清就只要“王妃”两个字,再无其他。
齐遥清闻言身材稍稍放松了些,朝床榻边沿挪了挪,给魏延曦腾出一块空位,然后微垂下眼,轻声道:“没有,王爷多虑了。”
“遥清,慢点!”
“不,不是。”魏延曦点头,眉眼间再没了先前的戾气,“本王想你留下,因为本王喜好你。”
公然如此。
“这是王爷第一次唤臣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臣面前用‘我’这个称呼。”齐遥清轻叹了口气,有些好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