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身早就为这小我动心了,又何必再难为他,难为本身呢。假定真有那么一日,他的臂弯里有了别的人,那也无碍,只能申明本身识人目光有差,怨不得人。
魏延曦呼吸一滞,声音竟带上了丝丝颤音,仿佛一下子还没法信赖齐遥清情愿正面回应本身的豪情。
固然是齐遥清本身主动贴上来的,但因为他之前从未有过与人相吻的经历,独一一次也是前次被魏延曦卤莽的堵住唇,一口咬了下去,以是这会儿魏延曦很等闲的便反客为主,一手揽住齐遥清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将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
他说这话时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虽还是如先前那般和顺却免不了夹带了一丝锐气,想来对本日之事是相称恼火的。
在他清澈洁净的笑眼里,魏延曦仿佛穿越于时空之间,一下回到十年前,在漫山翠绿中瞥见那抹绯色身影,一记便是十年,一恋便是一辈子。
“王爷多虑了,臣娘胎里带来的不敷,自小身子骨便比凡人要弱一些,那段日子……又为了腰子的事有些烦神,樟脑只是刚巧减轻些罢了,不碍事的。”
他说这话时眼中没有任何遁藏与躲闪,当真的望着魏延曦,暖和的一如十年前雁秋山上阿谁毓秀清丽的女孩。
还记得墨衣男人当时是如许说的――
他渐渐将手抬起,摸索着触上魏延曦的背脊,隔着一层轻浮的锦衣感受下头暖和的体温。他轻叹了声,将头朝魏延曦靠了靠,声音愈发暖和。
“嗯。”齐遥清耐烦的又应了一声,浅含笑道:“王爷,臣想过了,非论结局如何,臣……甘心一试。”
齐遥清悄悄拍了拍他的后背,缓缓闭上眼睛,齿间溢出低低的一声:“好。”
他顿时发笑,本觉得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却未曾想魏延曦看似冷酷的脾气里竟然另有这么详确入微的一面。
因为樟脑一事魏延曦内心确切很烦恼,恨本身当时为何要那般意气用事,没看出齐遥清的非常也就罢了,还一遍遍减轻他身材的负荷,当真是不该。
他最后在齐遥清唇上轻啄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哑着嗓音问:“遥清,你……但是情愿承诺我了?”
“唔……”
他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衬得本来有些暗淡的眼睛敞亮了几分,暖和的看着魏延曦,道:“实在王爷不必介怀,摆布没伤着性命,臣也算不得委曲。”
时至本日,魏延曦终究明白,他的十年相思从未付错过。
魏延曦再一次在心中把梁威重新到脚骂了个遍――这死梁威,当初纳妾之时也不晓得劝着点本身,现在搅出这么多事来,本日他跑得快,临时饶他一回,有空定要好好说说他!
“嗯,王爷,臣在。”
对上他暖和含笑的眼睛,魏延曦模糊有种预感,感觉他接下来能够会做出甚么不得了的事。
魏延曦怔住了,齐遥清这是在做甚么,在……吻他?
一只广大而暖和的手掌触上齐遥清的额头,他整小我悄悄颤栗了一下,下认识想要今后退,可在对上魏延曦体贴的眼神后又生生止住了这类打动。
“嗯。”
魏延曦直到现在想想都感觉心不足悸,那副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明显是在疆场上见惯存亡的人,可一旦牵涉到被放在心尖上的人便甚么淡定慎重都没有了。现在魏延曦只想把齐遥清像如许护在怀里,替他挡去统统苦痛与灾害,直至本身走到生命的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