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爷,臣没事。”等魏延曦确认过他体温无误,将手拿下去以后,齐遥清这才摇了点头,应道。
魏延曦怔住了,齐遥清这是在做甚么,在……吻他?
“王爷多虑了,臣娘胎里带来的不敷,自小身子骨便比凡人要弱一些,那段日子……又为了腰子的事有些烦神,樟脑只是刚巧减轻些罢了,不碍事的。”
魏延曦再一次在心中把梁威重新到脚骂了个遍――这死梁威,当初纳妾之时也不晓得劝着点本身,现在搅出这么多事来,本日他跑得快,临时饶他一回,有空定要好好说说他!
“如何了,遥清,不舒畅?”
齐遥清悄悄拍了拍他的后背,缓缓闭上眼睛,齿间溢出低低的一声:“好。”
他说这话时眼中没有任何遁藏与躲闪,当真的望着魏延曦,暖和的一如十年前雁秋山上阿谁毓秀清丽的女孩。
或许两年,或许五年,总之多年今后,当一墨一蓝两道身影再次联袂登上雁秋山顶共同俯视云霭中若隐若现的繁华京都时,蓝衣男人忽而笑语晏晏的问身边的墨衣男人,为何一个常日里看上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暗里里会有那么体贴详确的一面。
“遥清,你……”
“遥清……”魏延曦缓缓闭上眼,有些怠倦的唤道。
“嗯,王爷,臣在。”
“真……真的?”
时至本日,魏延曦终究明白,他的十年相思从未付错过。
这个认知让他既欣喜又不安,就仿佛肖想多年的宝贝现在终究能被本身握在手上,可欢畅之余却又惊骇,惊骇这统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瞬息间便会消逝不见。
因为樟脑一事魏延曦内心确切很烦恼,恨本身当时为何要那般意气用事,没看出齐遥清的非常也就罢了,还一遍遍减轻他身材的负荷,当真是不该。
齐遥清喉间溢出一声浅浅的低吟,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这类被人近间隔侵犯的感受真是不好。不过此次他没有任何抵挡的行动,顺服的软下身子,任凭魏延曦霸道的吻他,只要在实在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悄悄捶了捶他的后背,让他放开本身。
见齐遥清脸上好不轻易暴露点浅浅的笑意,可瞬息间又消逝殆尽,只目光空洞的看着空中,魏延曦心头一紧,仓猝上前两步伸手探上齐遥清的额头,想看看他体温是否普通。
在他清澈洁净的笑眼里,魏延曦仿佛穿越于时空之间,一下回到十年前,在漫山翠绿中瞥见那抹绯色身影,一记便是十年,一恋便是一辈子。
齐遥清闻言一愣,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魏延曦在说甚么。
梁威:……部属冤枉啊!!!
固然是齐遥清本身主动贴上来的,但因为他之前从未有过与人相吻的经历,独一一次也是前次被魏延曦卤莽的堵住唇,一口咬了下去,以是这会儿魏延曦很等闲的便反客为主,一手揽住齐遥清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将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
赌一把,只这一把,赌赌面前此人究竟是不是能与本身相伴走下去的毕生挚爱。
一吻毕,齐遥清脸红成一片,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新奇氛围。而魏延曦因着长年练武的原因,气味绵长,固然这会儿喘气也有些不稳,却比齐遥清好的不是事。
“遥清……”闻声他的回应,魏延曦紧接着又唤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你当日……在院里晕倒,是不是也因为樟脑?都怨我,当时逞一时意气,竟然就这么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