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遥清见他很体贴的转移了话题,固然有些踌躇但还是点了点头,率先走到桌边坐下。本来呆在屋里的梦寒梦琪不知何时悄悄出去了,这会儿没人帮手,齐遥清只好独立重生,一边替魏延曦盛粥一边对他道:“那恰好,王爷也来用些吧。”
因着魏延曦这两天固然错过了早朝,但他供职的吏部另有公事要措置,以是用完膳后也没再多留,只叮咛齐遥清这几天要好好歇息,早晨再来看他,说完便仓促走了。
“少爷,您看奴婢要不要去找两个贴身服侍吴王姬的丫环再问问?她们必定晓得些甚么。”梦寒摸索着出主张道。
直至目送那抹墨色身影完整消逝在院门口,齐遥清才堪堪收回视野进屋坐下。半晌后,梦寒悄悄叩了叩门,在听到齐遥清一声“出去”以后也走进了屋内,身后跟着梦琪。
齐遥清很清楚,这会儿跟本身打交道的人毫不成能是甚么闭着眼睛就能等闲搞定的小角色。
齐遥清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心说自家这个丫头没大没小是惯常的,先前被惹急了连腰子的脚都敢踩,另有甚么不敢干的?不过魏延曦不比腰子,身上独属于皇家的王八之气实足,摆布也惹不到这丫头啊。再说……
“哎,与我客气甚么。”魏延曦随便的摆摆手,拣起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因而立即又夹了一块送到齐遥清碗里:“遥清,尝尝这个,做的还不错。”
梦寒说完,齐遥清没吱声,眉头微蹙,目光望向远处的空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缓缓松开圈固在他腰间的手,魏延曦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让本身与齐遥清分开约莫半肘的间隔,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指了指一旁八仙桌上放着的炊事。
“咳,咳咳……”
“不,不必。”谁知齐遥清却抬手制止,“假定这统统不是吴染月打算的那还好说,可如果真是,那她的心机可就不是普通人能比得过的。你这会儿找她的人问这事就是在打草惊蛇,不当,不当。”
“本日感受如何,胃还是很难受么?”看出齐遥清的勉强,魏延曦放动手中的勺子,体贴的问。
“无妨,王姬不必如此客气。”齐遥清随便的摆摆手,目光落在吴染月一双微微感染了红泥的袖子上。
“对了,梦寒,昨儿我让你探听的事你可探听清楚了?”见梦琪对先前的话题杜口不提,齐遥清拍拍胸口顺了顺气,扭头问一边的梦寒。
“少爷,王爷已经走啦?”
见齐遥清的目光盯着她袖上的污泥,吴染月也没感觉有甚么不美意义的,还是大风雅方的站在那边,只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可有问出吴染月为何会晓得我的炊事里被加了樟脑?”
“那依少爷看我们该如何办,坐等王爷和梁侍卫的动静么?”
“嗯,王姬真是好兴趣。”
“嗯,走了。”齐遥清坐在桌边,捧着有些凉了的茶抿了口,眼也不抬的应了声。
对此魏延曦表示还算对劲。
很快写妙手札,齐遥清将它封好交给梦寒,让她从侧门出,瞒着王爷的眼尽快送去首辅府交给朱耀紫。等目送梦寒出门,他叹了口气,领着梦琪也出了院门。而此行的目标地是吴染月的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