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老嬷嬷看齐颂锦面色可怖,固然心中惊骇却还是摸索着开口:“娘娘先莫气,眼下保重好本身才是正道!您现在肚里头另有个小皇子,可千万不能有闪失,不然就是今后翻身了也没用啊!”
“废料!一群废料!”齐颂锦气的将手中烟壶砸到嬷嬷脸上,愤声道:“这时候来跟本宫说送不出来?常日里一个个好吃好喝的养着都是当安排的么!”
齐遥清忍不住蹙眉,如果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真的建立,那现在让魏延曦开口向皇上讨情就是在害他。固然魏延曦是天子的亲弟弟,可帝王家焉能有真情?只要威胁到江山社稷和皇权稳固的存在,无一不被处决。若魏延曦真是以触怒了皇上,只怕到时不但救不了齐萧肃他们,反倒将魏延曦也拖下了水。
他说这话时有点心虚,没想到自家王妃的感受这么精准,一下子就将他最不想提及的题目说了出来。
“父亲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娘娘,依老奴看,北狄王对您情根深种,不若……不若我们干脆将计就计,一不做二不休,让北狄王帮您一把?”嬷嬷给齐颂锦出主张。
齐颂锦担忧不无事理,一时候嬷嬷也堕入了深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王爷?王爷你如何了?”
“对了,王爷,齐家全数被禁足国公府中待查,可我却还在雍王府待的好好的,如许……如答应会损了王爷清誉?”齐遥清想了想,俄然昂首问魏延曦。
只要王妃之位,才气保他安然。
可此次天子措置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囚禁便囚禁了。更气人的是,紧接着盛国公被囚禁,望遍朝中大臣竟然连一个出来讨情的都没有,真亏了父亲平时特地拉拢他们与他们交好,一旦出了事他们一个个的便避如蛇蝎,唯恐皇上会迁怒于他们。
齐颂锦挑眉,“这点本宫也想晓得,按理说本宫在皇上身边安插的人并很多,就算皇上要斗本宫也不该这般俄然。现在本宫孕有龙子,恰是关头的节骨眼上,他这么一弄,本宫先前的打算全数取消!”
“哦,没甚么。”他暴露和顺一笑,伸手揽住齐遥清的腰,“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不碍事的。”
待心神安静些,魏延曦低头问齐遥清。毕竟齐萧肃名义上是他的生父,现在走投无路写信来乞助,夹在中间最难受的还是齐遥清。
“嗯,那便好了。”齐遥盘点点头,没再多言。
不过既然这会儿魏延曦咬死了牙不肯说,那他干脆也就不问了,毕竟贰内心头很清楚,魏延曦凡事必定都是从为本身好的角度解缆的,他毫不会害本身。
“但是嬷嬷,本宫现在突然落马,才怀胎四月,蒲月尚不敷,就算我儿胜利出世,今后崇高,却起码也还差三四个月呢,这三四个月里瞬息万变,如果……如果皇上不怀旧情,强行夺了我的后位,又该如何是好?”
齐颂锦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固然一向晓得帝王无情,可没想到天子竟然会如许说翻脸就翻脸,连相处多年的枕边人都不放过。
此次的事情来势汹汹,锋芒直指皇后和盛国公府,到现在还不算明朗。皇后国公一朝都被囚禁,皇上此次的手笔确切是大了些。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老嬷嬷抬开端,眼眶另有些红肿,答道:“老奴遵循娘娘的叮咛,打通一个侍卫让他帮着传信,但是现在国公爷和夫人都被关在国公府中出不去,那信也送不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