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有点心虚,没想到自家王妃的感受这么精准,一下子就将他最不想提及的题目说了出来。
可要他真依旨休了齐遥清……魏延曦摇点头,这绝对没能够。且不说他已经与齐遥清交心,盘算主张此生只要他一人,单就看现在齐家落魄,如果齐遥清被休不再是王妃,那他必定逃不了跟齐家一起问罪的结局。
答案显而易见。
“父亲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待心神安静些,魏延曦低头问齐遥清。毕竟齐萧肃名义上是他的生父,现在走投无路写信来乞助,夹在中间最难受的还是齐遥清。
只要王妃之位,才气保他安然。
“废料!一群废料!”齐颂锦气的将手中烟壶砸到嬷嬷脸上,愤声道:“这时候来跟本宫说送不出来?常日里一个个好吃好喝的养着都是当安排的么!”
“这我当然晓得,”魏延曦笑着点头,“我也如许跟皇兄说了。看他的模样……仿佛齐颂锦与北狄有来往是确有其事的,不过到底有没有牵涉到国公府其别人却也不好说。至于你,你之前就与齐颂锦他们形同路人,厥后又嫁与我做王妃,根基跟他们算是断绝了来往,这点全部王府都能作证,定然牵涉不出来的。”
“父亲俄然垮台,本宫现在能倚仗的也就只要他了,本宫不能倒,不能倒!”齐颂锦死死盯着本身的肚子,似是将全数但愿都依托在了上头,“皇上就算想杀本宫,也要顾念到本宫腹中有他的血脉,他下不了手!哈哈,本宫另有机遇,另有机遇!”
齐颂锦挑眉,“这点本宫也想晓得,按理说本宫在皇上身边安插的人并很多,就算皇上要斗本宫也不该这般俄然。现在本宫孕有龙子,恰是关头的节骨眼上,他这么一弄,本宫先前的打算全数取消!”
“哦,没甚么。”他暴露和顺一笑,伸手揽住齐遥清的腰,“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不碍事的。”
齐遥清忍不住蹙眉,如果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真的建立,那现在让魏延曦开口向皇上讨情就是在害他。固然魏延曦是天子的亲弟弟,可帝王家焉能有真情?只要威胁到江山社稷和皇权稳固的存在,无一不被处决。若魏延曦真是以触怒了皇上,只怕到时不但救不了齐萧肃他们,反倒将魏延曦也拖下了水。
可此次天子措置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囚禁便囚禁了。更气人的是,紧接着盛国公被囚禁,望遍朝中大臣竟然连一个出来讨情的都没有,真亏了父亲平时特地拉拢他们与他们交好,一旦出了事他们一个个的便避如蛇蝎,唯恐皇上会迁怒于他们。
“但是嬷嬷,本宫现在突然落马,才怀胎四月,蒲月尚不敷,就算我儿胜利出世,今后崇高,却起码也还差三四个月呢,这三四个月里瞬息万变,如果……如果皇上不怀旧情,强行夺了我的后位,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已经交给大理寺,那就必然会查出个公道的成果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定齐颂锦和齐萧肃真的是明净的,那不必魏延曦开口皇上都会下旨放人。可若他们真做了这等事……
“对了,王爷,齐家全数被禁足国公府中待查,可我却还在雍王府待的好好的,如许……如答应会损了王爷清誉?”齐遥清想了想,俄然昂首问魏延曦。
“嗯,皇兄本日叫我去是跟我说了些。”想了想,魏延曦晓得如果本身执意甚么都不说反倒会招来齐遥清的思疑,是以模棱两可的开口道:“不过并非像你想的那样,要将你也送返国公府去囚禁,只是纯真的问我,你有没有能够参与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