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便有些馋了。听得有脚步声,往角门里望了眼,苏豫脚步仓促的过来了。
“伯逸不在,”褚疏上马,“去阮府了。”
半晌,她便到了阮府地点的高乐坊。这阮府在宫城西近边,按说也不是甚么平凡人家。褚疏一进胡同,便瞥见那高挂的“阮”字灯笼,一起过来,东边有个角门,往西边望一眼,那边仿佛也有个角门,开得比平凡人家的正门还大。再瞧那正朱门上的牌匾,“阮府”两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显赫人家啊。
“融朗兄呢,”苏豫轻刮了下褚疏的鼻尖,“已经走了吗?”
阮岚是个聪慧的,明白乐抑府既然来人报信了,他们就没有不奉告的事理,便是再有蹊跷也不该自家府上多事,因而亲身叫来安牟说了这口信。
苏豫皱眉,褚疏晓得阮岚,那在休园便是她问的褚疏了。阮岚是阮礼小儿子的庶女,此时本该在内席的,将才安牟说信也是她报的,那她就是跟着他的。
苏豫颌首低笑,把话讲开了真好,晓得他顾虑她,会奉告他路程了。
“驾车何为,我本身再回府上一趟就好了,免得费事,”褚疏看了安牟一眼,他正眼巴巴的望着她,便摆了摆手,又笑着同苏豫道,“你还怕我多拿你甚么定情物?”
“不会,都雅的。”苏豫合起扇子,伸手揉了揉褚疏的头。
“没呢,”褚疏收了笑容,现在是中午了,她可不能同苏豫多贫,想起往南的事还没同苏豫讲,“对了,我会与兄长一同走,我们约好中午一刻中正门见。”
安牟得令喜滋滋的,大声应了一声,拔脚便筹办走了,被褚疏叫住。
她上马后又瞧了眼里头的阮岚,俯身同苏豫私语道,“阮岚也是个好女人,你别又迟误了。”
门卫都识得褚疏,她便直接出来了,管家安业本在正堂同人说事,见到她来了,赶快上前微鞠一躬,“女人来了。”
不过此次分歧,前头的报门人同里头的管事这般传了话,那管事筹办奉告安牟时,被总管事拦下了。总管事感觉这事有蹊跷,乐抑府那里会有甚么远亲,便是有,也不及他们老爷的分量,因而在正堂外门口怒斥了那管事。正巧叫路过筹办去内院的阮岚见着了,问及何事。
“那你先去罢,”颜蠲摆了摆手,“我去贩子上瞧瞧好了。”
“天彭,”褚疏眸子一转,“此次应当会待得久一些。等我定下来了,同你传信。”
褚疏道了声谢,牵着马在东角门等了会,又惦记起颜蠲,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去问那桃花酿,往年她都是谷雨前后从洛邑返来时去找阿谁老伯,他的酒,是真的好。
“疏儿要去哪?”苏豫眯着眼,她还真是闲不住,这才返来不过半个月,又马不断蹄要走了。
“我就懒得出来了,”颜蠲同褚疏道,“你快些就是了。”
报门人将信将疑,看褚疏这模样不像是甚么平凡人,就是她这身麻衣让人有些拿不准,乐抑府的人他也没见过,但如何着也不该当是她这穿着打扮。不过毕竟是乐抑府的人,不好怠慢的,便还是点头去里头报了。一刻钟后报门人返来,同褚疏道,“里头同苏二爷讲去了,女人去东角门等等罢。”
颜蠲没上马,倒是问褚疏,“东西在府上吧?”
“伯逸不在?”褚疏问道。
“罢了,”褚疏撇了撇嘴,“我那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