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广心寻你,你可不能怠慢了,回绝她的话也不成过分度的。”褚疏拉马筹办走了,还不忘一本端庄叮咛周广心的事,苏豫笑意又深了些。
苏豫皱眉,褚疏晓得阮岚,那在休园便是她问的褚疏了。阮岚是阮礼小儿子的庶女,此时本该在内席的,将才安牟说信也是她报的,那她就是跟着他的。
“不会,都雅的。”苏豫合起扇子,伸手揉了揉褚疏的头。
“来同你换扇子。”褚疏从袖子里头拿出昨日做好的折扇,递与苏豫,“你瞧瞧,可还喜好?”
苏豫接过扇子,舒了口气。他从宴席出来这一起上都在想,如何昨日才见面本日就来了,觉得是出了甚么事;又见她亲身来阮府寻他,心还一紧,觉得局势严峻。
“疏儿,在你眼里伯逸便这般……”苏豫叹了口气,“罢了,在疏儿眼里也没有不好的女人。”
报门人将信将疑,看褚疏这模样不像是甚么平凡人,就是她这身麻衣让人有些拿不准,乐抑府的人他也没见过,但如何着也不该当是她这穿着打扮。不过毕竟是乐抑府的人,不好怠慢的,便还是点头去里头报了。一刻钟后报门人返来,同褚疏道,“里头同苏二爷讲去了,女人去东角门等等罢。”
“我也不晓得他放哪了,”褚疏皱眉,“再返来拿吧。”
褚疏挑眉看了他一眼,瞟见角门里头立着一抹桃色,便歪头看向门内,是阮岚。褚疏食指轻戳着苏豫的肩胛,“你是不是又拿我做挡箭牌了。”
十八日巳时末日出三竿,褚疏与颜蠲到了乐抑府门口。
想着想着,她便有些馋了。听得有脚步声,往角门里望了眼,苏豫脚步仓促的过来了。
“主子半个时候前坐白凰辒车出门了,”管家道,“说是去华侈一个时候便返来,老奴猜想是去阮府赴宴了。”
“府上来了远亲”这说辞是两民气照不宣的切口。褚疏有次去乐抑府找苏豫喝酒,也可巧他不在,因知不能怠慢褚疏,安业便寻了人去告禀苏豫,就是用的“府上来了远亲”。褚疏问起的时候,苏豫还笑说,“伯逸的远亲来了,如何能怠慢呢。”而后再有这类环境,便都是这说辞了。
“别人与你至心,便不得孤负的。”褚疏下巴一昂,驾马便走了。
阮岚是个聪慧的,明白乐抑府既然来人报信了,他们就没有不奉告的事理,便是再有蹊跷也不该自家府上多事,因而亲身叫来安牟说了这口信。
“阮岚,”褚疏似笑非笑,“我晓得的。”
“那你先去罢,”颜蠲摆了摆手,“我去贩子上瞧瞧好了。”
“疏儿要去哪?”苏豫眯着眼,她还真是闲不住,这才返来不过半个月,又马不断蹄要走了。
“罢了,”褚疏撇了撇嘴,“我那扇子呢?”
“伯逸不在?”褚疏问道。
“我就懒得出来了,”颜蠲同褚疏道,“你快些就是了。”
“融朗兄呢,”苏豫轻刮了下褚疏的鼻尖,“已经走了吗?”
苏豫晓得是褚疏来了,赶快告了辞。本觉得她是在本身府上,此时见着她在角门,便开口问道,“如何了?”
想到这里,苏豫便同一旁的安牟道,“安牟,你去将马车驾过来罢。”
“是伯逸不想多待了,”苏豫忽视褚疏的调侃,苦着一张脸,呼了口气,有些责怪道,“都怪疏儿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