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不知,”昌路低下头,内心好似悬起一块石头,“女郎是想…”
“庄里…”昌路看着苏豫收回击笑着立在一旁,欲言又止。离西出事按说是要给千风山庄送信的,但是女郎不开口,他不敢擅作主张。
“是,”褚疏将帛条递与苏豫,“因为不大好让长辈瞧见,飞鸽传书时便总会这般。”
“我这肩膀好酸呀,”褚疏俄然开口,“如果能有人帮我捏捏就好了。”
“这事光用心哪行啊,”褚疏撤了手,“不知伯逸可情愿为不幸的假医者揉揉肩?”
“伯逸帮手差人看看罢,”褚疏起了身,“我不过就是半瓶水晃啊晃,装装模样罢了,毕竟还是不可啊。”
“我说给我的就是给我的,”谷风护住袖袂,抬高声音自言自语,“才不要小郎君待我和你这傻大个不分厚薄。”
苏豫哑然发笑,能让褚疏下认识辩驳又这般计算,想来她与她那表兄干系应是极好的。
苏豫发笑,走近褚疏,他还觉得她正全神灌输评脉,“你用心些。”
“女郎,离西兄…”昌路一心顾虑着离西的身子。
苏宥看向别荆,这小子本日不但话多,还很镇静,委实让人猎奇褚疏让他帮了甚么忙。
驿站灯火透明,静得让人发慌。褚疏立在房檐之上看着东室,好久才听得东室有甚么摔碎的声音,然后便见着里头有人出来了,看身形,大略是唐茶,他在北室门口停了会儿,最后又回身回了南室。
却说褚疏与昌路架着离西从驿站出来,直接去往了乐抑府。
苏豫笑着点头应好,褚疏便出了乐抑府,转至驿站。
“没受伤,”褚疏低下头,小声嘀咕着,“他仿佛没想伤我…”
“伤了人,”褚疏扁起嘴,“欠了情面,还是得略微还一还的。”
“乐意之至。”苏豫理了理袖子,伸脱手便筹办为褚疏捏肩揉背了。
“这毒实在诡异,”褚疏转头看了眼离西,顾聿部下的能人异士多得很,手腕又是阴狠暴虐,又回过甚问昌路,“兄长从南边返来了吗?”
“等闲人还是伤不了我的,伯逸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褚疏朝苏豫绽出一个笑容,“不过在蓬莱的日子实在过于怠惰,身子都懒了。”
“现在便要吗?”苏豫
“安叔,我俩脖子都快断了,”褚疏嘻嘻笑着,“能费事您在远泉室旁辟个地儿给这兄弟躺下吗?”
“我看不了,过会送信给蓬莱,”褚疏耸了耸肩,笑着拂开苏豫的手,“打趣话,不敢劳烦二皇子的。”
苏宥皱起了眉头,“我不晓得。”
“你管这么多干吗,”谷风将药收进袖中,“又不是给你的。”
“城门已经关了,”苏豫看着褚疏,“伯逸府上也有可送往蓬莱的信鸽,疏儿不如便用伯逸府上的信鸽罢。”
苏豫看着褚疏将帛条卷好,并扯下一丝头发将其系好,又沾墨在帛条上印了个指印,笑着问,“疏儿这信但是要送于你那表兄?”
甚三背过身,不晓得骂了句甚么,谷风紧了紧衣袖,抿唇笑着躺到了榻上。
“谁啊?”甚三开了门,四周看了眼,发觉地上的金疮药,俯身拾起,嗅了嗅,又扫视了一圈,朝屋里道,“有人送了金疮药来。”
褚疏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出了凌云室,苏豫招安攫取来药箱,褚疏从中随便取了两瓶,支出袖中,“我先去送药,劳伯逸差医者瞧瞧我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