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业便将褚疏几人领到了凌云室,将离西放到床上后褚疏扭了扭脖颈,半晌没停顿便搭上了离西的手腕。
“这事光用心哪行啊,”褚疏撤了手,“不知伯逸可情愿为不幸的假医者揉揉肩?”
苏豫眼里带着笑,“疏儿又在说奇特的话了。”
安业从速挥手,府兵天然也就退下了,他看着褚疏架着的离西,“女人,这…”
“我看不了,过会送信给蓬莱,”褚疏耸了耸肩,笑着拂开苏豫的手,“打趣话,不敢劳烦二皇子的。”
却说褚疏与昌路架着离西从驿站出来,直接去往了乐抑府。
“早说呀,免得费事,”褚疏顿了顿,又问,“不过,伯逸的信鸽是能够送至蓬莱城的吗?”
褚疏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出了凌云室,苏豫招安攫取来药箱,褚疏从中随便取了两瓶,支出袖中,“我先去送药,劳伯逸差医者瞧瞧我那朋友。”
说是给蓬莱城送信,实在是给许汉送信。褚疏给许汉的信向来就没当真写过,语序庞杂,用词毫不忌讳,每次的称呼更是不反复的没有礼数,苏豫得许后在一旁看时笑了好久,褚疏如此率性妄为的时候,实在是少见。
“那干脆我便先送信罢,”褚疏撞了撞苏豫的肩膀,“伯逸可愿同我一起去书房呀?”
苏宥看向别荆,这小子本日不但话多,还很镇静,委实让人猎奇褚疏让他帮了甚么忙。
“那伯逸在此等你。”苏豫伸手将褚分散落的发别到耳后。
“安叔,我俩脖子都快断了,”褚疏嘻嘻笑着,“能费事您在远泉室旁辟个地儿给这兄弟躺下吗?”
苏豫发笑,走近褚疏,他还觉得她正全神灌输评脉,“你用心些。”
驿站灯火透明,静得让人发慌。褚疏立在房檐之上看着东室,好久才听得东室有甚么摔碎的声音,然后便见着里头有人出来了,看身形,大略是唐茶,他在北室门口停了会儿,最后又回身回了南室。
“城门已经关了,”苏豫看着褚疏,“伯逸府上也有可送往蓬莱的信鸽,疏儿不如便用伯逸府上的信鸽罢。”
“现在便要吗?”苏豫
“爷,校事已经寻好了,”苏宥前脚刚进嚣暤院,后脚别荆便迈了出去,“女人返来了吗?”
“就你会说话。”褚疏搡了苏豫一把,两人便去往了别清院书房。
苏豫看着褚疏将帛条卷好,并扯下一丝头发将其系好,又沾墨在帛条上印了个指印,笑着问,“疏儿这信但是要送于你那表兄?”
“伯逸帮手差人看看罢,”褚疏起了身,“我不过就是半瓶水晃啊晃,装装模样罢了,毕竟还是不可啊。”
“是,”苏豫点头,他大略明白褚疏口中的“蓬莱”不是蓬莱县,而是蓬莱城,“送去蓬莱城的信鸽。”
“你管这么多干吗,”谷风将药收进袖中,“又不是给你的。”
苏宥皱起了眉头,“我不晓得。”
“我这肩膀好酸呀,”褚疏俄然开口,“如果能有人帮我捏捏就好了。”
“等闲人还是伤不了我的,伯逸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褚疏朝苏豫绽出一个笑容,“不过在蓬莱的日子实在过于怠惰,身子都懒了。”
“好的呀,”苏豫笑意浅浅,“能见到疏儿执笔,是伯逸的福分。”
褚疏至北室房檐跃下,将金疮药搁到室门前,踢了踢门,敏捷翻上了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