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疏瘪嘴不语。她细心机忖颜蠲的话,这么听来许汉是非要她去送这锦囊,六月,阳城,给该给的人,褚疏蹙起了眉头,“‘该给的人’是如何说?”
褚疏压着锦囊的抄本持着茶杯,只见她将茶杯放到几案上,“他已经同天彭那边讲好了?”
“不承诺,”颜蠲摊手,“不承诺还能如何,不承诺便我去呗。”
她晓得的,许汉究竟有没有安排是说不准的。他那只小狐狸,滑头得很,与三教九流向来又是交好,估摸着就只是同人随口提了提,等她去了,他才会细心安排。
颜蠲没好气用食指导了点褚疏的额头,“你啊,净讲究在嘴上了。”
“南纪天然不会欺你的。”颜蠲伸手提了茶炉上的茶壶给褚疏倒了盏茶。
“‘阿疏不会’,”看着褚疏莫名其妙的望着本身,颜蠲扬了嘴角,似笑非笑,“南纪如是道。”
颜蠲颌首。褚疏抿了抿唇,“那明日还得先去趟昌都城。”
颜蠲这句“有欣喜”,透露许汉真的是将统统算好了。褚疏越想越气,又是如许,每次都是如许,掐准她的脾气调派她。
只见她手指小扣,“与兄长同去天彭?”
本年便是听那厮的话先两个月回了昌都,说甚么拿人财帛总很多惦记的,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他管的太多了,还说甚么会遇朱紫,甚么狗屁朱紫,硬生被人摆了一道。
褚疏没坐下,将手里的那块糕吃完,哈腰用手试了试茶壶壶温,揭盖看了眼茶叶,还是夙起她泡的茶,抬脚端着茶壶就去了厨房。
颜蠲无法,只幸亏一旁烧起了茶炉。
“好了,兄长说罢。”褚疏换了壶茶,还别的端来了一碟点心。
“南纪的意义是,要你六月时去趟阳州,”颜蠲将锦囊往褚疏那边挪了挪,“将这锦囊交给该给的人。”
“怎的了?”颜蠲不解。
褚疏呷了口茶,挑眉道,“如果我不承诺呢?”
望着几案上的锦囊,低声骂了句,“小人。”
褚疏咬了咬牙,“呸,我还不晓得他。”
就晓得是这类把戏,那厮老是留着背工。褚疏翻了个白眼,“那兄长去就好了,莫非还非要我淌这浑水。”
“东西在伯逸那儿。”褚疏起家。说好了的,是要拿新折扇去苏豫那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