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愣了愣,褚疏这话听得他一头雾水,转念想到方才褚疏挑眉的模样,无法地抵了抵褚疏的头,轻声嗔道,“就你想很多。”
如此等了一天,饶是再沉着,现在也有些焦心了。苏豫拍了拍他的肩,“先吃些东西罢。”
“是啊,大略是得了甚么病了,”苏豫笑着看着褚疏,“我可大半个月没见你了。”
“无所谓了,”褚疏打断二人,向男人道,“三爷,花给你请来了,还请好生照顾。”
“你方才挑眉看着我和子宽是为何?”苏豫指尖轻抵褚疏的太阳穴。
苏豫笑着用衣袖替她擦汗,一别头,瞥见冷着脸的三爷,便道,“看来子宽比及人了。”
那男人神采不改,道了声谢。苏豫弯着眸子坐在他一旁看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从食盒里取出小酒杯,从那开了封的酒坛中倒出酒递到男人面前,“既然子宽喜好,我们便在这吃了罢,归正那人也不知何时得见。”
保卫停下了行动,很久,苏豫才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朝一白影作了一揖,定睛一看,那白影短衣长靿,拉着牛车。
苏豫抬眼看了看天,现在已是中午,又看了男人一眼,摆摆手,将酒递与他回身走了。
“指不定是为谁呢,”褚疏撇着嘴,又将头靠到苏豫肩膀上,道,“我觉着那人与你分歧适,你别将他多放心上。”
“子宽曲解了,”苏豫细心着那两坛酒,道,“这酒是我要送给别人的。”
玄衣男人没有回话,他双眉颦蹙,内心是有些不安的,说不清是无法还是确信,他还是要比及人。
酉时一刻,日斜西山,苏豫又提着食盒来到中正门,那三爷的金云乌銮车还停在那,车夫正坐在地上打着打盹。
“子宽明白。”男人朝褚疏一揖,“多谢女人。”
苏豫翻开窗帘,笑着看了眼背对着本身的玄色身影后让车夫驾车走了。
苏豫见罢,低声道了句,“子宽非常正视那人。”
暮鼓响了第二声。
苏豫听罢笑了起来,男人也不睬他,只闷声喝了口酒。
那白影并未没多理玄衣男人,反倒是朝着苏豫挥手后,将牛车绳往三爷一扔,笑着跑了过来。
男人点头,微鞠着身子请苏豫出了马车。
到了苏豫府前,车夫轻声唤了苏豫一声,门口等着的小厮则是赶快过来替苏豫翻开帘子。待苏豫将褚疏轻抱出来,借光见着她睡容,看来褚疏是真累了,也不知是从哪给子宽弄来的牡丹,今晚宿在他府上倒省了他费事,这下明日得热烈了。
男人点头。
那三爷是有些迷惑的,不过苏豫向来随性他也未几在乎,倒是这留下的酒让他有些心痒痒。
不过也有例外,身穿鸦色圆领袍服,腰系墨色腰带,佩双绶,青玉笄拴白玉冠的苏豫,便左手拎着两坛酒到了马车旁。只见他右手重叩着那马车车轸,马车里头的人闻声翻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来,见是他,点头一揖,“伯逸兄。”
昌都到底是颎国的都城,热烈不凡,城门收支之人络绎不断,那马车的帘子一向掀着,里头暗,看不清人,可这马车惹眼得很,八銮叮铃,又是以黑金线的云气纹为图案,很多过路之人会偷偷瞧那马车一眼,却无人敢立足多看。
说完,将一食盒放到小几上,“这个才是给子宽的。”
褚疏闭着眼直往他肩膀上凑,半天也没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展开眼,盯着苏豫,“你是不是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