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了一天,饶是再沉着,现在也有些焦心了。苏豫拍了拍他的肩,“先吃些东西罢。”
苏豫抬眼看了看天,现在已是中午,又看了男人一眼,摆摆手,将酒递与他回身走了。
两人上了马车,才听得那三爷说,“你们先走。”
那男人行动滞了滞,落下酒坛,解释道,“有求于人。”
“无所谓了,”褚疏打断二人,向男人道,“三爷,花给你请来了,还请好生照顾。”
“在等人。”那玄衣男人往里头挪了挪,做了个请的行动。
那三爷是有些迷惑的,不过苏豫向来随性他也未几在乎,倒是这留下的酒让他有些心痒痒。
褚疏闭着眼直往他肩膀上凑,半天也没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展开眼,盯着苏豫,“你是不是又瘦了?”
“这城门要关了,”苏豫将食盒放在一旁,道,“子宽等的人可还来?”
那三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苏豫晓得他的意义,推了褚疏一把。
褚疏也不行礼,只偏头看苏豫,又看了眼那三爷,渐渐眯起了眼睛,还挑了挑眉头。
“子宽明白。”男人朝褚疏一揖,“多谢女人。”
男人是言语冷冷,“子宽是在等花。”
那白影并未没多理玄衣男人,反倒是朝着苏豫挥手后,将牛车绳往三爷一扔,笑着跑了过来。
“如此招摇,伯逸还觉得是你将车借与谁了,”苏豫退后一步,笑问,“子宽这是要出城?”
褚疏粲然,“就等你这话呢,”说完将整小我靠到了苏豫身上,抱怨了一句,“可累得我哟。”
男人点头,同苏豫一齐下车,城门正关,男人一向眺着城门方向。
“是啊,大略是得了甚么病了,”苏豫笑着看着褚疏,“我可大半个月没见你了。”
“是疏儿啊。”苏豫看着褚疏,她现在蓬头垢面的,额头也尽是汗珠,不过那双眸子仍然熠熠生光。
说完,将一食盒放到小几上,“这个才是给子宽的。”
苏豫听罢笑了起来,男人也不睬他,只闷声喝了口酒。
“且慢——”有人声从城门别传来,苏豫听着感觉有些耳熟,再回过神来,只瞥见身边那抹玄色已迳至城门处,向保卫将领表示了甚么。
保卫停下了行动,很久,苏豫才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朝一白影作了一揖,定睛一看,那白影短衣长靿,拉着牛车。
到了苏豫府前,车夫轻声唤了苏豫一声,门口等着的小厮则是赶快过来替苏豫翻开帘子。待苏豫将褚疏轻抱出来,借光见着她睡容,看来褚疏是真累了,也不知是从哪给子宽弄来的牡丹,今晚宿在他府上倒省了他费事,这下明日得热烈了。
苏豫陪了他半个时候,实在是有些无趣,道,“子宽就先走了,若晚些子宽还在,便再来陪子宽解闷。”
暮鼓响了第二声。
苏豫笑着看了眼一脸怠倦的褚疏,冲那脸黑得不可的三爷道,“不如子宽送送我倆,她可重着呢。”
男人点头,微鞠着身子请苏豫出了马车。
苏豫走近马车,轻拍了拍那车夫的肩膀,车夫仓猝起家正欲说甚么,便见着他将从袖中取出的荷包递了过来,只听得他说,“辛苦,先去吃点东西罢。”
苏豫愣了愣,褚疏这话听得他一头雾水,转念想到方才褚疏挑眉的模样,无法地抵了抵褚疏的头,轻声嗔道,“就你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