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豫府前,车夫轻声唤了苏豫一声,门口等着的小厮则是赶快过来替苏豫翻开帘子。待苏豫将褚疏轻抱出来,借光见着她睡容,看来褚疏是真累了,也不知是从哪给子宽弄来的牡丹,今晚宿在他府上倒省了他费事,这下明日得热烈了。
苏豫见罢,低声道了句,“子宽非常正视那人。”
又过了大半个时候,暮鼓敲响了第一声,苏豫看着跟前眉头已经不能再紧的人,轻叹了口气,“子宽,伯逸就先回府了。”
“子宽曲解了,”苏豫细心着那两坛酒,道,“这酒是我要送给别人的。”
“指不定是为谁呢,”褚疏撇着嘴,又将头靠到苏豫肩膀上,道,“我觉着那人与你分歧适,你别将他多放心上。”
那三爷是有些迷惑的,不过苏豫向来随性他也未几在乎,倒是这留下的酒让他有些心痒痒。
保卫停下了行动,很久,苏豫才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朝一白影作了一揖,定睛一看,那白影短衣长靿,拉着牛车。
暮鼓响了第二声。
如此等了一天,饶是再沉着,现在也有些焦心了。苏豫拍了拍他的肩,“先吃些东西罢。”
褚疏闭着眼直往他肩膀上凑,半天也没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展开眼,盯着苏豫,“你是不是又瘦了?”
“你方才挑眉看着我和子宽是为何?”苏豫指尖轻抵褚疏的太阳穴。
苏豫抬眼看了看天,现在已是中午,又看了男人一眼,摆摆手,将酒递与他回身走了。
车夫得了准便拿着荷包走了,苏豫叩了叩车轸,上了马车。
苏豫翻开窗帘,笑着看了眼背对着本身的玄色身影后让车夫驾车走了。
那三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苏豫晓得他的意义,推了褚疏一把。
那男人神采不改,道了声谢。苏豫弯着眸子坐在他一旁看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从食盒里取出小酒杯,从那开了封的酒坛中倒出酒递到男人面前,“既然子宽喜好,我们便在这吃了罢,归正那人也不知何时得见。”
苏豫陪了他半个时候,实在是有些无趣,道,“子宽就先走了,若晚些子宽还在,便再来陪子宽解闷。”
酉时一刻,日斜西山,苏豫又提着食盒来到中正门,那三爷的金云乌銮车还停在那,车夫正坐在地上打着打盹。
那白影并未没多理玄衣男人,反倒是朝着苏豫挥手后,将牛车绳往三爷一扔,笑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