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宽明白。”男人朝褚疏一揖,“多谢女人。”
男人点头,同苏豫一齐下车,城门正关,男人一向眺着城门方向。
不过也有例外,身穿鸦色圆领袍服,腰系墨色腰带,佩双绶,青玉笄拴白玉冠的苏豫,便左手拎着两坛酒到了马车旁。只见他右手重叩着那马车车轸,马车里头的人闻声翻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来,见是他,点头一揖,“伯逸兄。”
男人粲然一笑,接过酒杯,心机却仍在城门上。
苏豫愣了愣,褚疏这话听得他一头雾水,转念想到方才褚疏挑眉的模样,无法地抵了抵褚疏的头,轻声嗔道,“就你想很多。”
苏豫翻开窗帘,笑着看了眼背对着本身的玄色身影后让车夫驾车走了。
仲春十八日,不过丑时一刻,玄衣男人披着裹衫便上了门前停着的辒车,此时城门将开,那马车停在了正对着中正门口的一处。
昌都到底是颎国的都城,热烈不凡,城门收支之人络绎不断,那马车的帘子一向掀着,里头暗,看不清人,可这马车惹眼得很,八銮叮铃,又是以黑金线的云气纹为图案,很多过路之人会偷偷瞧那马车一眼,却无人敢立足多看。
男人点头,微鞠着身子请苏豫出了马车。
那男人行动滞了滞,落下酒坛,解释道,“有求于人。”
又过了大半个时候,暮鼓敲响了第一声,苏豫看着跟前眉头已经不能再紧的人,轻叹了口气,“子宽,伯逸就先回府了。”
那男人神采不改,道了声谢。苏豫弯着眸子坐在他一旁看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从食盒里取出小酒杯,从那开了封的酒坛中倒出酒递到男人面前,“既然子宽喜好,我们便在这吃了罢,归正那人也不知何时得见。”
苏豫听罢笑了起来,男人也不睬他,只闷声喝了口酒。
“在等人。”那玄衣男人往里头挪了挪,做了个请的行动。
“无所谓了,”褚疏打断二人,向男人道,“三爷,花给你请来了,还请好生照顾。”
那三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苏豫晓得他的意义,推了褚疏一把。
车夫得了准便拿着荷包走了,苏豫叩了叩车轸,上了马车。
如此等了一天,饶是再沉着,现在也有些焦心了。苏豫拍了拍他的肩,“先吃些东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