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超和翟得钧相视一眼,也不客气,直接抬脚跨入小轿,而董管事本身也钻进一顶小轿,命令锦衣奴婢起轿。一起无话,比及小轿停下,刘启超和翟得钧已经来到了一座宏伟富丽的府邸,光鲜的朱门之上摆放着泥金誊写的“丁府”二字,落款竟是某位文坛宿老。
“公然是两位仙师,鄙人丁府门下二管事董一梅,老爷命我在此恭候两位仙师,还请两位上轿随我进府。”董管事并没有提及丁为民按察使的身份,口中只称老爷而不称大人,想来也是为了不惹人谛视。说罢董管事指着早已停在那边的两顶绿呢小轿,当下就有几名锦衣奴婢翻开轿帘,请刘启超他们入轿。
刘启超眉头一跳,不过他面不改色,接过翟得钧湿透的衣衫,递过一条干毛巾,“看来此次是个警告啊,有人不想我们进入潭州。这回只是条水蟒,能够被你轻松斩杀,下次恐怕就没那么轻易了。”
“他娘的,手劲好大呀,都麻痹了!”刘启超悄悄应用真气,化解手掌的麻痹感。
“咚!”正在这时,渡船俄然猛地摇摆起来,船底传来一阵巨响,仿佛河里有甚么庞然大物攻击了渡船。撑船的老船夫神采大变,“不好,是河伯老爷发怒了,大师快跪下叩首哇!”话音未落,老船夫便松开竹篙,咣咣朝着船板叩首。
可当刘启超筹办腾空虚扶那位华服妇人时,他脸上的青斑俄然微微发烫,“嗯?”
但是更令两人骇怪的是,面前丁府的正门竟然敞开,仿佛是专门为了驱逐两人。在大夏王朝里,官员权贵府邸的正门普通不开,除非驱逐圣旨或者比仆品德级更高的大人物,不然长年处于封闭状况。现在竟然为了驱逐两个方士而开,说出去恐怕对其官声不大好,可也侧面说了然丁为民对本身的儿子有多正视。
刘启超赶紧伸手将他的手掌抓住,奋力把翟得钧从河里拉了上来,见他浑身是血,赶紧急问道:“你没事吧!”
丁为民的这个行动让刘启超和翟得钧都愣住了,不过两人毕竟不是凡人,当即便将其搀扶住,不动声色地把本身的手掌抽回。
“屁的河伯,明显是水妖!”翟得钧猛地跃起,拔出逐峰刀刃,也不废话,朝着船舷就奔去。
“啪!”一只丰富暖和的手掌悄悄握住刘启超的手臂,他昂首一看,见翟得钧对着本身暖和一笑,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暖。
阔别了尘凡的喧哗,连六合间的灵气都仿佛浓烈了很多,翟得钧四平八稳地躺在船舱里,呼吸着淡淡的山花香,只感觉浑身筋骨都放松了。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自从离了故乡,就再也没有停歇过战役的脚步。翟得钧心中暗道。他睁眼望向四周环顾的刘启超,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这小子。
房门“吱呀”一声被丁为民推开,两人紧跟着他进入正房。只见这间房里装潢豪华,另有股淡淡的香气,仿佛是上等天闻香。不谈房里那些贵重的文玩古玩和其他装潢,就这十多两一片的天闻香就不是平常官宦之家能承担的起的,丁为民虽贵为一道的按察使,可那些东西较着超出了他俸禄所能接受的范围,那他的钱是如何而来的呢?统统不言而喻。此时刘启超俄然感觉丁府影壁上“浩然正气”这四个字有多讽刺了。
不过刘启超倒是有些感觉奇特,这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平常壮汉就算把满身鲜血都放干了,也不成能将这一大片河水给染红。想来应当是翟得钧跟河里的水妖脱手了,并且还将其斩杀,起码是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