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启超倒是有些感觉奇特,这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平常壮汉就算把满身鲜血都放干了,也不成能将这一大片河水给染红。想来应当是翟得钧跟河里的水妖脱手了,并且还将其斩杀,起码是重伤了。
荆湘按察总司设立在荆湘南道的治所潭州,潭州位于三江交汇之处,河湖港汊纵横其间,水运发财。
翟得钧看了他一眼,也没说甚么,对于一个从出世到现在,还没见过几条河的北方山镇的年青人来讲,不会水是很普通的事。他也不能人所难,直接按住船舷便纵身跃入河中。
“啪!”一只丰富暖和的手掌悄悄握住刘启超的手臂,他昂首一看,见翟得钧对着本身暖和一笑,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暖。
刘启超眉头一跳,不过他面不改色,接过翟得钧湿透的衣衫,递过一条干毛巾,“看来此次是个警告啊,有人不想我们进入潭州。这回只是条水蟒,能够被你轻松斩杀,下次恐怕就没那么轻易了。”
两人跟着丁为民来到一间豪华精美的天井里,疾步走到其正房外,三人俄然听到阵阵抽泣之声。刘启超和翟得钧同时看向丁为民,后者苦涩一笑:“是山荆。犬子自从蒙难以后,山荆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几次晕厥,如何劝她都不听。”
当渡船有惊无险地驶到船埠时,刘启超和翟得钧发明按察使早就派人在那边等候了。两人刚一踏上船板,立即就稀有名锦衣奴婢迎上去,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前面,朝着两人拱手问道:“叨教两位但是饿鬼堂弟子刘启超、翟得钧?”
“他娘的,手劲好大呀,都麻痹了!”刘启超悄悄应用真气,化解手掌的麻痹感。
可当刘启超筹办腾空虚扶那位华服妇人时,他脸上的青斑俄然微微发烫,“嗯?”
“恰是鄙人!”两人取出本身的身份令牌,举到中年男人面前。
“屁的河伯,明显是水妖!”翟得钧猛地跃起,拔出逐峰刀刃,也不废话,朝着船舷就奔去。
“我所猎奇的是,究竟是哪一方权势派出的水蟒?”翟得钧悄悄敲击着船底,眼底不时有精芒闪动,“荆湘张家虽说行事霸道,可他们如果真的想脱手,应当会直接派部下以势压人,直接出言威胁。而武当山这类道门正宗自恃王谢朴重,常常会打着替天行道和仁义品德的灯号,靠着这些灯号来一步步逼人作出让步,放妖兽来警告不像是他们的风格,当然也不能解除他们不按常理出牌。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刘启超赶紧伸手将他的手掌抓住,奋力把翟得钧从河里拉了上来,见他浑身是血,赶紧急问道:“你没事吧!”
这时渡船四周的河水如同被煮沸,咕嘟咕嘟地直往上翻滚,没多久一片殷红赤色闪现,四周的河水全被染成红色。吓得老船夫和渡客都不敢朝河里看,他们都觉得翟得钧被河伯老爷给收走了,止不住地在内心默念佛号,朝着常日里信奉的神佛祷告,但愿能够逃得一命。
老船夫凑了过来,“你小子运气不错,河伯爷竟然大发善心,充公了你。”
过了二门,已经算是进入了丁府的内宅,此时一名五十高低,双鬓略带斑白的锦衣老者俄然迎了上来,不待董管事先容,便一手拉住一人,冲动地喊道:“想来两位就是饿鬼堂的刘仙师和翟仙师吧,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