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还是平静自如,道:“今儿是除夕,儿臣记得每年除夕,母后都是必听戏的……”
太后倒吸一口冷气,怔了怔,没说话。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另有皇亲国戚,你重视点。”秦隐淡淡道。
秦隐笑了笑,扭头看他,柔声道:“样儿吃口菜。”
太后瞪着秦隐:“你要哀家交出兵权,哀家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说着扫了一眼站鄙人面的各雄师统将军,号令道:“哀家现在号令你们几个,给哀家拿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将他和那不男不女的当场□□!陆将军,你是国之栋梁,你来拿下这反贼!”
小寺人得了令,道了声“是”,而后带着人跟了上去。
没有人回话,皆是微垂着脑袋。
太后张氏看向她的两位哥哥:“哥哥们,你们呢?哀家想听听你们的意义。”
听了,太后倒是没有多惊奇,只是缓缓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领了。”舒了口气,接着说:“你这出戏还唱不唱,若不唱,哀家就回宫了。”
“哀家说了,哀家不想看戏。”太后不耐烦道:“宴席也赴过了,哀家累了,要歇息了。”
林曲漾悄悄叹了口气,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归正我陪你到底。”
秦隐面上非常平静,说:“戏台子搭好了,打扮道具有好了,这出戏是得要唱了。若不然岂不是孤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
太后瞪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采,实在是猜不透他,手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过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你别烽火味这么浓,行不可?”
秦隐看向他,轻声道:“如果万不得已之时,朕或许会这么做。”
林曲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仿佛有点严峻,对身边的内侍道:“派人跟着,护送太后和皇子去赴宴。”
太后看着这些寺人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公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太后神采一撂,诘责:“荒唐!看个戏罢了,还要机会?”说着站起家欲走。
秦隐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没作答。
听罢,太后瞠目怒道:“秦隐!”说着缓缓走到他跟前,问:“你想反?”
秦隐沉吟半晌,淡淡道:“母后宽宏,何必跟个牲口普通见地呢?只是,这皇宫里没有狗,而这校马场离这尚远,皇宫表里没有马匹……哦~~朕想起来了,张家倒是养了很多马匹,朕传闻还都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马,母后如果糟心,不如,朕就派人去张家斩几匹马来,给母后消消气。”
林曲漾站在那深思了半晌,蓦地一震,想到了甚么,忙急仓促的出了宫殿。
太后怒问:“你这话甚么意义?”
“回母后,还不到机会。”
秦隐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儿臣真的只是想请你和国舅们看一出戏,这大过年的,母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儿臣吧?”
秦隐点点头,说“这话不假。”
林曲漾:“……”紧着一颗心,凑到秦隐耳边说:“伏兵再多,也扛不过具有兵权的人啊,如果她一声令下,那些兵全都要听她的啊。”搓了搓手,严峻道:“再说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