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没开口的林曲漾小声道:“你瞧你把太后给气的。”
秦隐笑了笑,扭头看他,柔声道:“样儿吃口菜。”
林曲漾:“……”
秦隐面上非常平静,说:“戏台子搭好了,打扮道具有好了,这出戏是得要唱了。若不然岂不是孤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
太后哈哈嘲笑,道:“小牲口,你可别忘了,是哀家把你推上那高位,你如果这般不识好歹,休怪哀家把你从那高位上拉下来!”
“样儿你来了。”秦隐扭头看着林曲漾,面庞换上暖和。
林曲漾才不管,诘问道:“别岔开话题,答复我,你是不是连……嗯?”
太后顿了顿,哼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儿就看看你想耍甚么花腔!”
正说话时,一小拨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给秦隐行了礼,此中领头的一人道:“皇上,都已经备好,戏能够开端了吗?”
秦隐毫不害怕,看着她:“母后,朕本就是天子,何来反之说?”
两位眉头舒展,很有默契,异口同声道:“mm,局势已去,你就……交出兵权吧。”
林曲漾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仿佛有点严峻,对身边的内侍道:“派人跟着,护送太后和皇子去赴宴。”
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谈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梨园,唱一出新戏。”说着号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林曲漾站在那深思了半晌,蓦地一震,想到了甚么,忙急仓促的出了宫殿。
“混账!”太后怒道。
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采,实在是猜不透他,手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大过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你别烽火味这么浓,行不可?”
太后一脸肝火,道:“哀家已经多方谦让,你别不识好歹!你个小牲口!”
太后倒吸一口冷气,怔了怔,没说话。
太后怒问:“你这话甚么意义?”
秦隐说:“母厥后迟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小寺人得了令,道了声“是”,而后带着人跟了上去。
太后怒不成遏,因发怒眼眶发红,哼了一声,问其别人:“你们是不是也尽忠于这个逆贼?”
宫宴席上。觥筹交叉,鼓乐齐鸣。
“人既然都到齐了,天子你让梨园子收场吧。”她冷冷道。
“母后,儿臣方才说了,机会还未到。”
“母后谬赞了,儿臣还要多谢母后这么多年的种植。”
秦隐喝了口酒,扭头看他,低声说:“这狠吗?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甚么叫真正的狠厉。”
太后张氏看向她的两位哥哥:“哥哥们,你们呢?哀家想听听你们的意义。”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另有皇亲国戚,你重视点。”秦隐淡淡道。
听罢,太后瞠目怒道:“秦隐!”说着缓缓走到他跟前,问:“你想反?”
秦隐沉默了一下,回道:“可本年有几场新戏,不知母后要不要看?”
秦隐笑了笑,道:“样儿这话说的朕可就冤枉了,朕只是想请母后看一出戏。”
秦隐沉吟半晌,淡淡道:“母后宽宏,何必跟个牲口普通见地呢?只是,这皇宫里没有狗,而这校马场离这尚远,皇宫表里没有马匹……哦~~朕想起来了,张家倒是养了很多马匹,朕传闻还都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马,母后如果糟心,不如,朕就派人去张家斩几匹马来,给母后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