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它还佩在那女郎耳畔,伴跟着她笑语,悄悄摇摆,晃得贰心都乱了。

谢华琅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顾景阳不再言语,径直拜别,只留衡嘉与那年青羽士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方才迟疑道:“皇叔他,他是不是……”

那羽士在前,谢华琅在后,到了桃花树下,一道停下,谢华琅便听他问:“你想要哪一枝?”

“不好,”谢华琅将那两枝桃花护的严严实实:“这是我的,一个花瓣儿也不给别人。”

他伸手取下那只耳铛,托在掌心看了半晌,终究用帕子裹起来,收到了怀里。

衡嘉听得莫名,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游移的顿了顿,改口道:“枝枝小娘子已经走了?”

是只珊瑚耳铛。

“观主自有主张,”他了望那一前一后拜别的两人,轻笑道:“我们还是不要畴昔滋扰了。”

……

“耳铛?”谢华琅下认识伸手去触碰,却摸了个空,回身望了望,蹙眉道:“八成是掉在路上了。罢了,摆布也没甚么标记,被人捡去也不怕,丢了便丢了吧。”

谢华琅只是笑,却不沉沦,向他一礼,拈花拜别。

那羽士的心突然乱了几分,像是骤雨过后的青竹,仍旧挺直,枝叶却倾斜了,眼睫颤了几颤,却不知该挽留好,还是该告别好。

素净如血,光彩灼灼,悄悄悬在近处桃枝上。

东风吹拂,粉色花瓣随风而下,零零散散落在他肩头,而他微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甚么,也未曾抬手拂去。

衡嘉点头发笑:“谁晓得呢。”

“那儿的桃花开得好,我贪看,便多呆了些时候。”谢华琅叫她们看那两枝桃花,道:“如何,俊不俊?”

谢华琅问:“哪个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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