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只是睡得不好。”戚云恒风俗性地搂住了欧阳的腰肢,并在细致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没有重檐相伴,我实在是有些孤枕难眠。”
“还是起床用饭去吧!”欧阳貌似竭诚地建议道。
话说返来了,他们本来就是要相伴平生的伉俪,天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何必去计算谁得谁失?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一样。
待到碧波无痕,一池春水重归清澈,戚云恒搂着欧阳,一起躺卧在池水中间的绳床上,一边享用着水波对身材的轻柔安抚,一边心平气和地与欧阳提及了“献男宠”这桩事的幕后主使。
自从登上皇位,戚云恒便愈发复苏地认识到,所谓的三纲五常,所谓的仁义礼智信,不过就如他命人制定的律法普通,都是小部分报酬了保护本身好处而编撰出来的所谓人伦,与真正的天道并不存在半点干系。
父亲也就罢了,出兵在外,身不由己。但母亲就在府中同住,却连拥抱都未曾赐与,每日里不过就是问安,问答,然后便各行其是。
也正因如此,即便戚云恒早已生出弑母之心,却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禁止住心中所想,将早已满溢的怨忿压抑下来。
“说吧,我受得住。”戚云恒拍拍欧阳背脊,被光滑的手感一激,不由得又有些心神泛动,连对云氏的怨念也被荡开了很多。
更让他感慨很多的是,他家皇夫从未曾居功自大,亦未曾向他邀功求赏。
起码,不能在明面上被人看出差池。
说完以后,戚云恒摸索着问道:“重檐……早就猜到了吧?”
如果细心究查起来,他的生长过程实在也正如欧阳早前调侃朝中大臣时说过的那般,是由乳母和奴婢们扶养长大的。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远在边陲的父亲,还是同在府中的母亲,都未曾亲身照顾过他的平常起居,衣食住行。
欧阳抱负中的母亲起码也应当是钱氏那种,有才气亦有魄力,能为后代撑起一片天的;再不济也该如赵氏普通,知错就改,亡羊补牢,而不是自怨自艾,重蹈复辙;毫不该像云氏那般只图本身痛快――如果本身不痛快了,即便是亲儿子也要设法设法地抨击归去,让他比本身更不痛快;更不能像本身曾经的母亲那样,稍有一点不痛快,便直接杀手人寰,再不管后代死活。
让戚云恒影象最深的是一次风寒,老管家跑前跑后,为他寻医问药;乳母衣不解带地服侍着他,乃至于在他病好以后,本身又大病了一场。而母亲云氏,只在得知他得病的时候,站在卧房的门口处远远看了一眼,然后便飘然拜别,再没呈现。直到他病愈以后,重新至母亲的院子里问安,云氏才在身边婢女的提示下,略显讶异地感慨了一句,“病好了呀!”
只是这一次,伉俪二人倒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了。
将那件宝甲带回宫后,戚云恒曾经找人做过检测,发明其结果比欧阳描述的还要奇异,不但刀枪不入,更能将所受伤害完完整全地返还给攻击之人,三个测试宝甲的死囚便是是以丢了性命,也让戚云恒省去了杀人灭口的费事。
“放心吧,我才没阿谁闲工夫呢!”欧阳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即便是天子,也得学会满足!
用过午膳,欧阳又接待戚云恒去温泉混堂里泡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