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说,得看宋时肯不肯应召而归。”戚云恒叹了口气,“如果他不肯,那便是处理了,接下来只需求抄家抓人,派兵讨伐便是。如果他老诚恳实地返来了,那就另有得厮磨。”
启事无他,欧阳太懒,也太妄图吃苦,与沈真人这类刻苦清修之人的确就是两个极度。
对戚云恒来讲,欧阳便是这人间最好的宝贝,再拿一座江山给他,他都不会舍得互换!
“真是费事!”欧阳撇了撇嘴,“就不能直接把人弄死,永绝后患?”
即便是天子,也得学会满足!
欧阳的嘴角立即也跟着向上翘了翘,脸上的神采也尽是戏谑。
说完以后,戚云恒摸索着问道:“重檐……早就猜到了吧?”
更让他感慨很多的是,他家皇夫从未曾居功自大,亦未曾向他邀功求赏。
见戚云恒钻进被窝,只亲了亲,摸了摸,然后便蒙头大睡,欧阳莫名地有些愁闷。
当然,如果没有父亲卫国公和戚家先祖,他不会过上锦衣玉食的优渥糊口;如果没有母亲云氏,他不会出世于人间。
“还是起床用饭去吧!”欧阳貌似竭诚地建议道。
父亲也就罢了,出兵在外,身不由己。但母亲就在府中同住,却连拥抱都未曾赐与,每日里不过就是问安,问答,然后便各行其是。
“说甚么?”欧阳躺回戚云恒的身边,“哦,对了,秦国公府的事情处理了?”
话说返来了,他们本来就是要相伴平生的伉俪,天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何必去计算谁得谁失?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一样。
但戚云恒来得又早又巧,正赶上欧阳刚结束了早上的吐纳修炼,筹办在被窝里睡回笼觉。因而,略略愁闷了一会儿,欧阳便也闭上双眼,和戚云恒一起补眠。
再睁眼,欧阳便发明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午膳时候。
“是啊。”欧阳安然承认,“寡人之疾,古则有之,乃是君王们的通病。喜男色之君,也早有先例,且并非个例。但是纵观史乘,却从没见哪一名天子因为这桩事而丢了国度,失了皇位。以是,凡是有那么一点远见高见之人,也不会用此事去攻讦陛下。对这类人来讲,如果只能让你生活力,恶心一下,那底子就是在华侈时候,与吃饱了撑的也没甚辨别,实在是毫偶然义。以是,作怪之人的目标很能够不在于你,而在于我。如此想下去,与我有仇,想要让我不好过的,宫外或许很多,宫内却只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