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母妃孙氏所为?”戚云恒问道。
就在走出宫门的时候,朱边悄无声气地凑到高名身边,小声问道:“高都督,你跟在陛下身边最久,对夏宫里的那位皇夫应当也非常熟谙吧?”
另一边的王皇后立即捂住嘴巴,一方面惊奇于虐伤之事竟然真是生母所为,另一方面倒是惊奇于戚雨浠的沉着乃至冷酷。
戚云恒细心看了一会儿,很快扬起嘴角,“既然醒着就把眼睛展开,再装下去,朕会觉得你是心含怨忿,不想与朕相见。”
“诺。”王皇后顺服地应了一声,把戚云恒领向西配殿。
用过夜宵,朱边等人带着各自的任务分开皇宫。
戚雨浠公然已经躺下,青桐和两个嬷嬷正守在她的屋中,见戚云恒过来,赶快起家施礼。
“臣妾明白。”王皇后躬身应下,接着便道,“雨浠的身份有变,名字是不是也应当……”
――温馨一定就是好事。
戚云恒也没再多说甚么,该说的话说过了,接下来就看王皇后这边的表示。
兴和帝当然也不是真的为他着想,一如这桩婚事,不过都是出于对权力和好处的运营。如果他当时选了回绝,兴和帝必定会提出替他摆平这桩婚事的前提――比如,由他出面处理那些没能和卫国公一起死掉的旧部死忠,使兴和帝能够顺利接掌卫国公遗留下来的兵权。
戚雨浠很安静地躺在那边,脸上看不出甚么非常,不见梦魇的盗汗也不闻嘤嘤梦话,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更加轻柔温馨的素绉缎,内里亦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素被。
固然已经让青桐把戚雨浠的事奉告皇后,但有些话还得戚云恒亲身过来和王皇后说上一说。
戚云恒的话让身后的王皇后等人吃惊不小,青桐的膝盖更是弯了少量,似在考虑跪下请罪。但床榻上的戚雨浠还是又“装”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缓缓展开,与戚云恒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才推开身上的素被,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蜷起小腿,跪坐在床榻上,一板一眼地给戚云恒行了个膜拜礼。
是以,在戚雨浠由男转女以后,名字也得有所窜改。
朱边摸了摸鼻子,对那位传说中的皇夫愈发猎奇。
或许,他这个小女儿也清楚本身孤零零的近况,这才杜口不言,免得自取其辱。
高名却不想再就此事多言,朝着朱边拱了拱手,“您如果真想体味那位,无妨找些京中白叟,向他们探听‘欧三’一名。不管是前朝遗族,还是地痞恶棍,亦或是平常百姓,都可觉得朱尚书除疑解惑。”
因戚云恒提早派人告诉过本身要来凤栖宫的事,这会儿天气虽晚,凤栖宫中仍然是灯火透明,无人入眠。
当时候,都城里还不晓得他的生父卫国公已经战死,另有很多人站出来请兴和帝收回这道比打趣还要不堪的旨意。但跟着卫国公战死一事被公开,那些说话的人便销声匿迹,即便是最反对这桩婚事的生母云氏也闭上了嘴巴,气愤但却温馨地给他筹办好了嫁奁。
“雨浠已经睡下了?”见王皇后没把戚雨浠带在身边,戚云恒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孩子,竟然一点为其生母讨情的意义都没有!
戚云恒幽幽地叹了口气,正筹算转成分开,忽地发明戚雨浠的眼皮下仿佛有所异动。
“从今今后,雨浠就由你来照顾。之前的嬷嬷和宫女都已不成再用,你先由本身宫平分出些人手给她利用。比及年后,我再从别处抽调些宫人,把凤栖宫应有的人数补全。”戚云恒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