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个皇子,倒是能够好好培养一番。
“您到底想问甚么,直说吧!”高名最不想议论的人就是欧阳,但朱边也是个难缠的滚刀肉,毫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就放弃猎奇。
就在走出宫门的时候,朱边悄无声气地凑到高名身边,小声问道:“高都督,你跟在陛下身边最久,对夏宫里的那位皇夫应当也非常熟谙吧?”
“去看看雨浠吧。”戚云恒当即说道:“悄悄畴昔,不要轰动了她。”
固然已经让青桐把戚雨浠的事奉告皇后,但有些话还得戚云恒亲身过来和王皇后说上一说。
说话间,王皇后偷偷瞥了戚云恒一眼。
兴和帝当然也不是真的为他着想,一如这桩婚事,不过都是出于对权力和好处的运营。如果他当时选了回绝,兴和帝必定会提出替他摆平这桩婚事的前提――比如,由他出面处理那些没能和卫国公一起死掉的旧部死忠,使兴和帝能够顺利接掌卫国公遗留下来的兵权。
固然本日之事必定会被归咎于孙氏乃至太后的头上,但就王皇后看来,戚云恒对孩子的冷视才是这场祸乱的本源地点。她入宫这么些天,就没听闻戚云恒召见过哪位皇子,也未曾听闻戚云恒去过哪个妃子的宫中。宫外的才子大儒全都眼巴巴地等着给皇子们当教员,比如她家中的祖父、叔父,但就王皇后这些光阴的察看来看,戚云恒恐怕早就把给皇子发蒙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也就是诸皇子的母妃都很得力,早早就亲身教诲各自的后代读誊写字,这才没让他们虚度了韶华工夫。
王皇后已经率人等在院中,亲身将戚云恒接下肩舆,迎入正殿。
“……陛下就这么宠嬖他?”朱边一阵无语。
朱边摸了摸鼻子,对那位传说中的皇夫愈发猎奇。
戚云恒的话让身后的王皇后等人吃惊不小,青桐的膝盖更是弯了少量,似在考虑跪下请罪。但床榻上的戚雨浠还是又“装”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缓缓展开,与戚云恒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才推开身上的素被,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蜷起小腿,跪坐在床榻上,一板一眼地给戚云恒行了个膜拜礼。
高名却不想再就此事多言,朝着朱边拱了拱手,“您如果真想体味那位,无妨找些京中白叟,向他们探听‘欧三’一名。不管是前朝遗族,还是地痞恶棍,亦或是平常百姓,都可觉得朱尚书除疑解惑。”
王皇后立决计识到戚云恒另有后续的运营,而太后在戚云恒心中的职位也昭然若揭,但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她对沉默是金的事理再明白不过,并未是以多言,只是又一次地躬身应诺。
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欧阳都是没能够给他办理后宫的,这项职务终究还是要落到皇背面上。即便是客观前提所限,后宫里的很多事都还不能交到王皇后的手中,但用一些不那么首要的琐事尝尝她的才气以及态度却也该动手去做了。
戚雨浠很安静地躺在那边,脸上看不出甚么非常,不见梦魇的盗汗也不闻嘤嘤梦话,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更加轻柔温馨的素绉缎,内里亦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素被。
高名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么说吧,如果您哪一天感觉本身活腻了,无妨试着招惹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