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天然立即回了启祥殿,祷告这位秦贵妃以后不要想起她们三个。这个秦贵妃手上性命无数,却还能在宫里持续作威作福,足以证明大燕朝这位陛下实在是非不分到了顶点,这大燕朝,有如许的天子、贵妃,另有变着法逼迫布衣的选秀轨制,依她看,鼎祚怕是不会太长。
张蔚低头,暗叹了一句不利,柳序她们不熟谙这女人,她倒是熟谙的,这位恰是在宫中横行数十年,具有逼死先皇后,杖杀无数宫婢的“光辉”战绩的秦贵妃!撞上这心狠手辣的老女人,她们可真不利透顶。
秦贵妃就算再张狂,也晓得光启帝这是想给她长脸,太子妃是今后的皇后,她一个妃嫔本来没有资格参与选太子妃一事,也没有资格受对方的礼,可光启帝明显是想抬一抬她的身份,让太子妃不敢轻视她。秦贵妃想到这里,心中稍有欣喜,倒是少了几分怒意。
“秀女柳序,拜见娘娘。”
秦贵妃的神采刹时一阴,眉头直跳,一副顿时要发作的模样,但她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好,你们留在这儿,文锦文秀跟本宫出来。”
邻近终选,秀女们的学习课程已经未几了,孙嬷嬷和女官们也不再整天盯着她们,倒是让她们有了一些自在活动的时候。这不,来了宫里二十多天,张蔚、宋有容、柳序三人终究有机遇踏出了启祥殿的宫门,到四周的御花圃里逛一逛。
“贵妃娘娘,太后说了,寿康宫里有侍婢,不劳您千里迢迢从景仁宫带过来。”太后身边的张嬷嬷板着脸,站在宫门口对张贵妃道。
张蔚“噗”了一声,笑得打跌,她没想到一贯慎重端庄的宋有容竟然也能说出如许促狭的话来:“宋姐姐,你这话说的,如果让他闻声了,还不得气死!”
“阿蔚。”宋有容凭栏望着湖面,内里的锦鲤跳得非常欢乐,她却面带笑容,“你说,比及了后日,我们这些落第秀女,真的能出去吗?”
柳序看宫里的任何东西都新奇,特别现在春夏之交,园子里草木富强,百花斗丽,恰是风景恼人的时候,她站在园子中间,正在赏那一大片的木槿花。而宋有容和张蔚两人则坐在水榭里,挨着小声说话。
“也不帅,长得不高大,还不喜好说话。”宋有容说着心上人这不好那不好,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甜美,“但是,唉,喜好上了能如何办呢。”
谁当太子妃,张蔚无所谓得很,就像宋有容说的,只要她们这些不幸的家伙不要获咎人或者入了甚么人的眼而被留在皇宫里,那就谢天谢地了。
园中俄然传来了柳序略带惶恐的声音,张蔚和宋有容立即转头去看,却见一个华服盛饰、威仪颇盛的女子带着浩浩大荡一大群宫婢呈现在了御花圃里,而柳序正惶恐地给对方施礼,明显是俄然撞上了对方,又不熟谙这是哪位朱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说太子妃,你说说你那位呗。”张蔚揣着农夫揣,舒舒畅服地靠在柱子上,一副好好听故事的模样。
这一点,秀女们实在大多都内心稀有,有的苦于没有门路,有的则踌躇不决,只要黄月言黄女人一人,判定脱手,抓住了机遇,鲤鱼跃龙门!
三人不敢答话,总不能说出来逛逛吧?早晓得明天这么不利,她们就不出门了。
张蔚笑着趴在雕栏上,下颌悄悄地点动手背,笑得有点小对劲:“我就晓得,嗯哼,我但是个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