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蔚扶栏而笑,边笑还边道:“我给你接上,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比来这皇宫待的,可真憋气,你说我本来就田垄贩子里长大的,现在连个嬉笑怒骂都不能随心了,再待下去,妥妥地憋出病来。”
秦贵妃的神采刹时一阴,眉头直跳,一副顿时要发作的模样,但她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好,你们留在这儿,文锦文秀跟本宫出来。”
三人不敢答话,总不能说出来逛逛吧?早晓得明天这么不利,她们就不出门了。
园中俄然传来了柳序略带惶恐的声音,张蔚和宋有容立即转头去看,却见一个华服盛饰、威仪颇盛的女子带着浩浩大荡一大群宫婢呈现在了御花圃里,而柳序正惶恐地给对方施礼,明显是俄然撞上了对方,又不熟谙这是哪位朱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蔚“噗”了一声,笑得打跌,她没想到一贯慎重端庄的宋有容竟然也能说出如许促狭的话来:“宋姐姐,你这话说的,如果让他闻声了,还不得气死!”
浩浩大荡的大步队被留在了门外,只要两个宫婢陪着秦贵妃进了宫门。
这话诛心,柳序和宋有容皆是忍不住抖了抖,张蔚抬高了头,恨得牙痒痒。这老女人已经完经心机变态了,哪怕是与她毫无干系、无冤无仇的人,她都要上去踩一脚,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宋有容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可不也是归心似箭,她从没想过本身能进终选,进宫来的时候更是仓促忙忙,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话,家里的父母倒是想她在宫里搏个出息……
黄月言被太后请去过寿康宫两次,一次是见太后,前面那一次,传闻连陛下都见了!再加上秀女内里有人传,说是之前钦天监算出了后星出在鲁地,五十个秀女里头,从鲁地来到就柳序和另一个姓王的女人,而本籍在鲁地的则有黄月言和另一个刘姓女人。张蔚不晓得钦天监这件事是不是也是黄家疏浚过的,但很较着,在这些前提的叠加高低,黄月言几近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
分开了御花圃的秦贵妃带着一大群宫婢来到了寿康宫,她沉着脸看向寿康宫的宫门。如非需求,她是向来不肯意踏入这个处所的,因为一旦迈入这里,她就要向阿谁老虔婆施礼,还要忍耐阿谁老虔婆的鄙弃和欺侮。但是这一次,光启帝却跟她说,要她来见见太子妃的人选。
秀女们在宫里已经待了28天,再有两天就该停止终选了。却说这终选实在也不过是看大佬们中意不中意,如果大佬们不中意,你就算熟背宫规堪比宫正、诗才绝艳远胜李杜,该落第还是落第;反之,如果你手眼通天能得贤人垂问,那就算礼节普通、面貌普通,该登高位还是登高位。
秦贵妃就算再张狂,也晓得光启帝这是想给她长脸,太子妃是今后的皇后,她一个妃嫔本来没有资格参与选太子妃一事,也没有资格受对方的礼,可光启帝明显是想抬一抬她的身份,让太子妃不敢轻视她。秦贵妃想到这里,心中稍有欣喜,倒是少了几分怒意。
秦贵妃也没让她们三个起家,直接带着浩浩大荡地宫婢走出御花圃,往着远处走去,没一会儿就分开了御花圃。
“甚么太子妃,你就晓得打趣我,让真太子妃闻声了,谨慎她不让你回家。”宋有容笑着觑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