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了?”月莲黑着脸扶额,又道,“我又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何干?”
话音未落,璃骇的笑意便如同被遽然吹熄的蜡烛那般熄在脸上。
这是月莲第一次见到他的本来脸孔,一时有些晕眩。
“传闻你抓走了半蝶?”连玥本就在气头上,月莲三番两次与他难堪,他自是不会再顾忌其他。
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调侃——这些残余如此贪恐怕死,那里像传说中出世入死、战无不堪的铁军兵士?
璃骇松了口气,和顺地哄诱道:“十八你乖,把它给我,我能够给你比那玩意更加有效的东西。”
半蝶从速嘭地跪在地上:“回……回主……主子……”
她微微怔了一下,昂首发明本身已然来到了铁军的营地,满山灯火,练习声四起。
月莲松了口气,夜色正浓,睡意袭来,她撩起帘子走入居室。
“是,是是是眠月剑!”离月莲比来的小兵看清了,吓得连跑都跑不了,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话音刚落,雪地里马上跪了一地的人。
“你要一个军妓作何用?”连玥的字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奴退下了。”半蝶见机地躬身施礼,抬步分开。
“嗯。”月莲半个字儿都不想多说。
太勋所说句句失实,璃骇真正的模样乍看若太勋那般虚无惑人,却又在美字上更胜,他对她这般温润地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顶盛开的鸩花还要妖娆,一时候仿佛房内的氛围都开端变得淡薄,天旋,地转。
“说实话。”月莲不耐地吐出三个字。
即便嫁了人,军妓还是是军妓,军内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月莲猛地昂首,鲜明瞥见本身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人——他在此待了多久,她并不晓得。出入保卫森严、妙手浩繁、又有太勋坐镇的北冥皇城,如入无人之境,乃至戏玩普通潜入她的内室,除了璃骇还能有谁?
姐姐是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女人,一心一意地恋慕着她有着赫赫军功的夫君,日日做梦,夜夜怀春,傻得不幸。
月莲不语,阴着脸揉了揉太阳穴,心道找个军妓来当侍奴真是没事谋事。
“……”月莲一时有些悔怨,她当时只见半蝶被小兵欺负,还当是刚入虎帐不识端方的新人,那里晓得竟是南冥送来的极品贡品,这下可好,她在皇宴上刚给了连玥尴尬,这会子又抢了连玥的侍姬,还是个……普天下无人能敌的侍姬。
她结结巴巴,连嘴唇都在颤,一双傲视生姿的眼睛里含着模糊可见的泪,分外楚楚不幸。
半蝶从屏风后出来,讨巧地跪在月莲腿边:“将军,你好威风。”
月莲见他愤怒又踯躅的模样,笑了:“连将军又要耍剑吗?”
月莲错愕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兴趣盎然地问道:“如果我当真好女色呢?”
半蝶从速爬起来接过,清算好挂在架子上。
连玥位列铁军总将,二等赤衣士,极少有人会这般像对一个孩童说话那般描述他的剑法。
“时候已晚,连将军请回吧。”月莲带着些倦意揉揉额角。
月莲闻言快速展开双目,沉声问道:“你是连玥的人?”
月莲再次叹了口气,将她带回了观心殿。
“你……你们返来,她……她腰间佩剑!”虽是最下位的将领,也是晓得,能在这北冥皇城自在走动、且腰间佩剑的女人,只要独一一个,阿谁他连名字都不敢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