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郎君但是有一名表妹也在这里?方才上楼可巧赶上了。”
话未说完,方绍朴仓促走了过来,一脸难堪地看了看身后,欲语还休。七娘和魏二郎几个停下脚,莺啼燕语已经近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前后往傲雪厅去了。梅姑冷冽的目光扫过余人,带着女使和侍女们跟了畴昔,自有人回程氏身边报信。
“好叫郎君晓得,我刚才和你家表妹吵了一架,几乎动了手。”七娘目光流转,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笑道:“你家表妹口齿聪明,说我孟七来和她家表哥相看非常不知羞,又说我这个女爆仗,从小只晓得肇事,欺负我家九妹很多年,反借着贤人的名头指责她们欺侮方医官一事。”
赵栩早已沐浴过,松松披了件道服,靠在罗汉榻上刚看完章叔夜的奏折,闻言蹙了蹙眉迷惑道:“绍朴不会是被孟七赖上了吧?”说不定孟七还借了他和九娘的势头威胁勒迫方绍朴。
一行人清算安妥, 才进了包间, 见杜氏和程氏正和另两个妇人亲热谈笑着。自从赵栩和九娘应允了关照七娘的婚事, 程氏便放下了七用心。偏巧四月里杜氏娘家一个远方亲戚来访, 因那表弟也在户部供职, 便请了孟建程氏作陪。
孙小娘子侧过身,轻声怨怼道:“你们几个谁在拿我和此人打趣,我可真的要活力了。”她口中的“此人”却并非方绍朴,而是那小表妹自告奋勇推出来的前程无量的武榜眼魏二郎。
“我孟七幼年时,心仪官家风华,确切不假。”看着她们面庞上庞大多变的神情,有震惊有嫌恶有幸灾乐祸有模糊怜悯,七娘俄然明白了当年九娘说过的那些话的含义。
程氏大怒,碍着杜氏的面子便只嘲笑了两声,目光似刀普通落在魏家姨母的脸上:“你家三娘子方才当着我们的面还真是知书识礼啊。”
梅姑大怒,两步上前便要发话,却有一人抢在了她前头。
“表哥你知不晓得孟七娘她私慕官家,不知廉耻!你还——”小表妹又羞又怒,义愤填膺。
秦娘子几个见魏二郎弯着腰跟在七娘身后一副小意奉迎的模样,都不由非常惊奇,怒其不争恨其好色。
杜氏站起来,将表弟妇拉了坐定,笑道:“好了好了,我家三弟妹和七娘都是心直口快的人,非常好相处,弟妇你别在乎。”她转向魏家姨母,笑容略减:“本日本来是我想着亲戚间一年也可贵走动走动,刚巧都来看龙舟赛,聚一聚让孩子们认个亲,怎变成了甚么相看不相看的无稽之谈,还请娘子归去和你家三娘说个清楚。”
赵栩直起家子抓住她,目光灼灼,火星四溅,翘着唇角低声道:“彻夜你再提旁人一个字,可别怪我要多罚你一回。”
孟叔常见这家的次子年方十八, 仪表堂堂,客岁在武举恩科里惜败于秦幼安,拿了榜眼,入了禁中御龙骨朵子,是孟彦弼的部属,几层干系,也可算知根知底,加上贰内心并不肯意天子皇后为了七娘的婚事操心,便有告终亲的动机,暗里请杜氏探了探口风。对方大喜过望,表示并无让孩子参军兵戈的意义,如果成了亲,自会想体例进兵部历练。程氏衡量了一番,想着撒网捕鱼也不错,便请杜氏出面约了魏家,定在端五节让两小相看一番。
劈面少女却笑着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