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郎一怔,不由自主地解释道:“她是随我娘和姨母来看龙舟赛的。我本日跟着官家拿了魁首,家里亲戚们非常欢畅,要一起贺上一贺。”
孟妧双手撑住案几,笑不成抑:“在说我七姐和方大哥的端庄事呢——”
魏二郎的目光却一向离不开那苗条纤细的身影,如有所失,回过神来见面前一群女子窃保私语面有不屑的模样,叹了口气,欣然回身下楼去了。
七娘笑着瞥了魏二郎一眼,借口换衣起家行了礼出了门。自感觉长进了很多,换做之前,总要给他两个鼻孔两个白眼瞧上一瞧的。梅姑从速跟了出去。
孟叔常见这家的次子年方十八, 仪表堂堂,客岁在武举恩科里惜败于秦幼安,拿了榜眼,入了禁中御龙骨朵子,是孟彦弼的部属,几层干系,也可算知根知底,加上贰内心并不肯意天子皇后为了七娘的婚事操心,便有告终亲的动机,暗里请杜氏探了探口风。对方大喜过望,表示并无让孩子参军兵戈的意义,如果成了亲,自会想体例进兵部历练。程氏衡量了一番,想着撒网捕鱼也不错,便请杜氏出面约了魏家,定在端五节让两小相看一番。
魏二郎的姨母笑道:“还真是有缘分,七娘子一来便见到三娘了,三娘也忒调皮了些,定是跟着那几个小娘子出去顽了。”
魏二郎见七娘长相美丽,去处端庄风雅,和传说中的“汴京女爆仗”相去甚远,倒将先前的不耐和轻视消去了大半,便想要开□□谈几句。
方绍朴脸上飞过一抹绯红,谛视着七娘道:“你很好。我、我实在有口吃、之疾,请勿、勿见怪。”他实在是不敢看其别人一眼,只怕会严峻得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清算安妥, 才进了包间, 见杜氏和程氏正和另两个妇人亲热谈笑着。自从赵栩和九娘应允了关照七娘的婚事, 程氏便放下了七用心。偏巧四月里杜氏娘家一个远方亲戚来访, 因那表弟也在户部供职, 便请了孟建程氏作陪。
“表哥你知不晓得孟七娘她私慕官家,不知廉耻!你还——”小表妹又羞又怒,义愤填膺。
劈面少女却笑着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利落。
“好叫郎君晓得,我刚才和你家表妹吵了一架,几乎动了手。”七娘目光流转,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笑道:“你家表妹口齿聪明,说我孟七来和她家表哥相看非常不知羞,又说我这个女爆仗,从小只晓得肇事,欺负我家九妹很多年,反借着贤人的名头指责她们欺侮方医官一事。”
看着四周目瞪口呆的世人,方绍朴看着七娘,略内疚地伸脱手:“家母正在——傲雪厅,七娘子、这边请。”
秦娘子几个见魏二郎弯着腰跟在七娘身后一副小意奉迎的模样,都不由非常惊奇,怒其不争恨其好色。
魏二郎仓促追了出来,在走廊上跟在七娘身后低声解释道:“坊间传言不成信,我并未说过那种话,表妹年幼不懂事,获咎了你,还请孟娘子宽恕则个。我并非妄听传言之人——”
赵栩早已沐浴过,松松披了件道服,靠在罗汉榻上刚看完章叔夜的奏折,闻言蹙了蹙眉迷惑道:“绍朴不会是被孟七赖上了吧?”说不定孟七还借了他和九娘的势头威胁勒迫方绍朴。
梅姑大怒,两步上前便要发话,却有一人抢在了她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