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怦怦乱跳,孟妧红着脸任由他将本身揽入怀里,嘟囔了一句:“多一回便多一回,谁怕谁……”
赵栩早已沐浴过,松松披了件道服,靠在罗汉榻上刚看完章叔夜的奏折,闻言蹙了蹙眉迷惑道:“绍朴不会是被孟七赖上了吧?”说不定孟七还借了他和九娘的势头威胁勒迫方绍朴。
杜氏站起来,将表弟妇拉了坐定,笑道:“好了好了,我家三弟妹和七娘都是心直口快的人,非常好相处,弟妇你别在乎。”她转向魏家姨母,笑容略减:“本日本来是我想着亲戚间一年也可贵走动走动,刚巧都来看龙舟赛,聚一聚让孩子们认个亲,怎变成了甚么相看不相看的无稽之谈,还请娘子归去和你家三娘说个清楚。”
赵栩将奏折搁了,悄悄踢开两人之间的案几,眯起眼伸出长腿将她勾向本身:“娇娇玩皮?”
一行人清算安妥, 才进了包间, 见杜氏和程氏正和另两个妇人亲热谈笑着。自从赵栩和九娘应允了关照七娘的婚事, 程氏便放下了七用心。偏巧四月里杜氏娘家一个远方亲戚来访, 因那表弟也在户部供职, 便请了孟建程氏作陪。
“我表哥才不会看得上你。”她惟妙惟肖地学了一句,霍地站起家来,福了一福:“多谢郎君看不上之恩。还请郎君先回罢。”
赵栩悄悄捏住扇骨,往本身这边拉了拉,笑道:“娶妻娶贤,方绍朴跟着我好些年了,耳濡目染,怎会妄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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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妧双手撑住案几,笑不成抑:“在说我七姐和方大哥的端庄事呢——”
七娘道了万福,落了座,抬起眼,见劈面坐着的魏二郎五官端方皮肤乌黑,恰好是她不喜的那种武夫模样,此人正高低打量着本身,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沉思。想起方才这魏家的表妹一番话,七娘内心更不是滋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好歹也是皇后的阿姊,凭甚么要被这些人平白看低了去。
程氏吸了口气,笑着斜睨了魏二郎一眼:“都怪我一向藏着掖着,让大嫂也受累了。好叫两位娘子晓得,我家七娘的婚事,早得了官家和贤人的金口玉言,必然是要陛下和娘娘也看得上眼,才会赐婚的。我怕这孩子害臊,才一向没说。七娘你也真是莽撞,为了这些不值当的事去和不懂事的小孩子吵嘴,岂不丢了官家和贤人的脸面?”
让管事寻了一间空屋子, 叮咛侍女打来水, 梅姑亲身替七娘净面, 重新匀了粉,补了口脂,轻声问了委曲,冷眼看了看那两个女使,并未出言怒斥,这两人本来是绿绮阁的二等女使, 自六娘带发修行后, 要放出去很多人, 刚巧桂花院人手完善, 程氏想着用生不如用熟,便要了过来。不想竟如此怯懦,连护主都不敢,看来在绿绮阁娇养惯了, 还不如放出去的好。她内心有了成算, 便只轻声安抚了七娘几句。
茶坊里产生的风波,孟妧夜里在宫中也传闻了,得知程氏和连氏雷厉流行,已给七娘和方绍朴换了草帖子,又说两家订下来六月初六换细帖子。个种细节无一遗漏。
“我孟七幼年时,心仪官家风华,确切不假。”看着她们面庞上庞大多变的神情,有震惊有嫌恶有幸灾乐祸有模糊怜悯,七娘俄然明白了当年九娘说过的那些话的含义。
九娘手中的宫扇悄悄敲在赵栩腿上,美目微嗔:“为何不是方大哥妄图我七姐的容色和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