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郎一怔,不由自主地解释道:“她是随我娘和姨母来看龙舟赛的。我本日跟着官家拿了魁首,家里亲戚们非常欢畅,要一起贺上一贺。”
魏二郎的目光却一向离不开那苗条纤细的身影,如有所失,回过神来见面前一群女子窃保私语面有不屑的模样,叹了口气,欣然回身下楼去了。
杜氏心下讶然,这偶遇之人怎会念叨起亲戚来,不由得看向七娘。
杜氏站起来,将表弟妇拉了坐定,笑道:“好了好了,我家三弟妹和七娘都是心直口快的人,非常好相处,弟妇你别在乎。”她转向魏家姨母,笑容略减:“本日本来是我想着亲戚间一年也可贵走动走动,刚巧都来看龙舟赛,聚一聚让孩子们认个亲,怎变成了甚么相看不相看的无稽之谈,还请娘子归去和你家三娘说个清楚。”
“可这世上,能配得上官家的,只要我家九娘。”七娘微微扬起下巴:“我有自知之明并不过分之念,守君民之道,遵亲戚之谊。幼年时敬慕这世上最都雅最了不起的男人,又如何不知廉耻了?”
程氏吸了口气,笑着斜睨了魏二郎一眼:“都怪我一向藏着掖着,让大嫂也受累了。好叫两位娘子晓得,我家七娘的婚事,早得了官家和贤人的金口玉言,必然是要陛下和娘娘也看得上眼,才会赐婚的。我怕这孩子害臊,才一向没说。七娘你也真是莽撞,为了这些不值当的事去和不懂事的小孩子吵嘴,岂不丢了官家和贤人的脸面?”
魏二郎的母亲非常狼狈,从速起家道:“三娘才十四岁,还不懂事,想来受了旁人的调拨,夫人切勿放在心上——”
孟妧瞪大了眼:“本来我容色不佳要靠贤德来补么?陛下但是筹算要纳妾纳色了?”
“我孟七幼年时,心仪官家风华,确切不假。”看着她们面庞上庞大多变的神情,有震惊有嫌恶有幸灾乐祸有模糊怜悯,七娘俄然明白了当年九娘说过的那些话的含义。
劈面少女却笑着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利落。
两人旁若无人地前后往傲雪厅去了。梅姑冷冽的目光扫过余人,带着女使和侍女们跟了畴昔,自有人回程氏身边报信。
魏二郎的姨母笑道:“还真是有缘分,七娘子一来便见到三娘了,三娘也忒调皮了些,定是跟着那几个小娘子出去顽了。”
“敢问郎君但是有一名表妹也在这里?方才上楼可巧赶上了。”
一颗心怦怦乱跳,孟妧红着脸任由他将本身揽入怀里,嘟囔了一句:“多一回便多一回,谁怕谁……”
九娘手中的宫扇悄悄敲在赵栩腿上,美目微嗔:“为何不是方大哥妄图我七姐的容色和家世?”
赵栩将奏折搁了,悄悄踢开两人之间的案几,眯起眼伸出长腿将她勾向本身:“娇娇玩皮?”
杜氏美意办好事,便只挂着一丝笑意不语。魏家两位娘子讪讪然,从速亲身给杜氏程氏敬茶,笑容相迎。
一行人清算安妥, 才进了包间, 见杜氏和程氏正和另两个妇人亲热谈笑着。自从赵栩和九娘应允了关照七娘的婚事, 程氏便放下了七用心。偏巧四月里杜氏娘家一个远方亲戚来访, 因那表弟也在户部供职, 便请了孟建程氏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