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汴京春深 > 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书架

定王合上眼皮:“不管是非对错,江山社稷天下承平才是第一名的。既然交给了你,太叔翁我就放手不管了。只是,牢记不成伤了阮玉郎的性命。”赵珏既然已经“不及名”,世上天然再无寿春郡王此人。

赵栩这天散了常朝就去了崇王府,快傍晚时才回宫,直奔大宗正司求见定王。

榻上的老定王哼唧了两声,展开了眼:“啊,六郎来了。”摇摆了几下,却起不来身。内侍从速上前扶他坐起来,递上温热的茶水。

他一进门见白叟家正在靠窗的罗汉榻上歪着打打盹。两个内侍在一边给他打着扇,见到赵栩从速施礼,要唤醒定王。赵栩摆摆手,轻手重脚踱到长案边,上头的卷宗层层叠叠,赵栩定睛一看,笑了。被玉狮子镇纸压着的那本,倒是一本已经发黄的《甘泽谣》,正翻在红线女盗金盒那一页。

赵栩冷静将卷宗翻回之前盖着东宫金印的几页文书上,心念急转,已将当年势理出了眉目:“元禧太子还没来得及弹劾曹皇后母子,就猝死于府中。太子旧部厥后将寿春郡王弄出了宫,把这些私呈给了武宗天子,才有了那张废后遗诏……太叔翁,那您当时?”那武宗俄然驾崩又会不会和这份废后遗诏有关?赵栩不寒而栗。

“太叔翁,三叔说如有那份东西,阮玉郎必定会现身。”赵栩抬手替定王加了茶:“只是娶越国公主一事,三叔还是不肯,连伶仃见一见公主也不肯。入春以来,女真在渤海一带已蓄了十万戎草率视眈眈,公主非常焦急。”

赵栩面上一红:“太叔翁明察秋毫。还请饶了六郎,若不是跟丢了阮氏,又思疑阮玉郎假死,六郎也不至于派人盯着孟家,还冲犯到太叔翁。”

赵栩只感觉后背沁湿了一大片,手指微微发麻。

阿妧提到过阮氏所说遗诏,他们一向思疑底子不存在的遗诏,本来并不是成宗遗诏!竟然是武宗遗诏!阮玉郎的身份昭然若揭!

一张白麻纸,右上角晕染了几十点已经暗淡的朱色斑点,疑似血迹,将阿谁大大的“敕”字显得更惊心动魄。分歧于浅显的制书,这份白麻的左下角盖着玉玺,另有武宗天子的御押。

想起实际上该被本身尊称为堂伯父的阮玉郎,运气多舛,造化弄人。赵栩心中对他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受,换做是他,可会干休?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更有皇位担当之失,恐怕他也不无能休。阮玉郎没了藏在巩义的重弩和战马,没了西夏的援兵,莫非是想仰仗这份东西宣示天下,名正言顺地从爹爹手中篡夺皇位?这但愿也不免过分迷茫了。难怪三叔再三叮咛他要留阮玉郎一条命。

定王动体味缆子:“女真看来还是盯着契丹要咬上一口啊。高丽一贯和完颜氏走得近,也要看着一点。越国公主还说些甚么?”

赵栩起家应是。他走出大宗正司,见宫墙连绵,屋宇错落。日头已在西面,照得各殿的琉璃瓦光彩夺目。有多少罪,被掩蔽在富丽之下?有多少罪?被假以了爱的名头?

定王挥挥手:“唉,我现在算明白他们为何拿在手里也不烧了这祸害。恐怕也和我一样,总感觉有朝一日或许还能派上甚么用处。你看罢。”

老定王咕噜噜喝了两口茶,挥手让内侍们退下。见赵栩过来施礼,便招手让他在榻上坐了。

推荐阅读: 医驭香国     医谋天下     嫡妃为后五小姐     撑腰     [清朝]“格格”有礼     万古昊皇     叶凡和他走不完的套路     恐怖复苏:我,地府代言人!     机器巫师     强制爱恋     江湖游侠路     凤涅神话:萌主无敌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