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在浴桶上昏昏欲睡的姜娆,听到内里的动静一下子复苏过来,二表哥返来了。
龙凤喜烛摇摆,夜幕中高悬的玉盘,银辉透过轩窗,映照在大红色葡萄缠枝的帐幔上。
她仓促擦干身子,着一身淡色绣蔷薇的齐胸襦裙出去,一头青丝披在细肩,发尾晶莹的水滴滚落在襦裙上,“表哥,内里的来宾可都拜别了?”
“不是啊!”晏安慵懒的拉长调子。
晏安接过册子粗粗扫了一眼,他眉峰一挑,“三弟哪来的这类书?如果让二婶晓得了,看她如何清算你。”
“娆儿呢?”新房内龙凤喜烛照亮一室,晏安没看到姜娆身影,对着一旁的游玉问道。
很多人上前向晏安敬酒,“晏侯与福宁郡主真乃一对璧人,这杯酒,晏侯爷必然要喝。”
晏安道:“用过了,你呢,肚子饿不饿?”
阮氏抽暇过来看了姜娆一眼,见着姜娆正在用膳,她笑的眯起了眼,“二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还没送来呢,二郎可让人安排好吃食送过来了。”
晏安在里间沐浴的时候,姜娆面上的热意垂垂褪去,外人道晏安清心寡欲、不慕女色,可此人就爱挑逗她。
姜娆没话找话道:“表哥,你用膳了吗?”
他有些遗憾,应当早一点返来的,这模样不便能够和美人一起洗鸳鸯浴了。
美人在怀,昔日他早早的便起来读书练剑,可本日,倒沉湎在这和顺乡中,不肯抽身拜别。
看着姜娆的行动,晏安眸中闪现温润的笑意,声如脆玉落地,“娆儿,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新房里俞昭和姜绾陪着姜娆说了会儿话,等屋里只剩姜娆的时候,她号召着游玉拆下鬓发上的凤冠珠钗,脱去霞帔。
昨夜二表哥闹了她一整夜,她再也不信赖晏安清冷不好女色的说辞了,这都是哄人的。
晏安朗声笑起来,“那可不可,夫人舍得不让我上床吗?”
像,很像,特别像,姜娆腹诽了一下,但是没敢说出来。
如许的女郎映入晏安眼睑,好似一颗被裹在枣糕中的蜜枣,勾引着晏安尝一口。
晏三郎喝了很多酒,一张脸红彤彤的,冲着晏安挤眉弄眼,“二哥,弟弟我够意义吧?今个是二哥的大好日子,二哥可不能喝醉。弟弟我常日滴酒不沾,今个为了二哥例外了。”
晏三郎双手合十奉迎的看着晏安,“二哥,这但是我好不轻易获得的,今个为了二哥,我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你了,二哥千万别奉告我母亲。”
晏安好笑的看着她,“表哥看上去像这么急不成耐的人吗?”
晏安慵懒的拉着姜娆的玉指亲了一下,恶棍的道:“如何能怪表哥呢?昨夜娆儿不舒畅吗?”
晏安摩挲着她水润的唇,慵懒的开口,“不过,还要看你表示!”
姜娆面上笑意凝在嘴角,夫君就是个大猪蹄子,就爱欺负她。
热气氤氲,飘在姜娆如画的眉眼,结婚这一天各种礼节烦琐,被着温热的水环拥着,消弭疲惫,姜娆身子一下子变得轻巧。
晏安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穿戴一身乌黑的亵衣,更加显得他清邈出尘,皎如云月。
“饿。”姜娆点点头。
晏安视野更加的炽热,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嘶哑出声,“来宾都拜别了。”
今后终究不消被表哥罚写十张大字啦,也不消被他欺负啦,表哥的银子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