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晏安慵懒的拉长调子。
很多人上前向晏安敬酒,“晏侯与福宁郡主真乃一对璧人,这杯酒,晏侯爷必然要喝。”
姜娆一下子回过神,桃花面上有些滚烫,她方才竟然看着晏安看痴了。
晏安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穿戴一身乌黑的亵衣,更加显得他清邈出尘,皎如云月。
晏安好笑的看着她,“表哥看上去像这么急不成耐的人吗?”
姜娆一张脸红得似血,推着晏安往里间走,“你再欺负我的话,你今晚就别上床睡觉了。”
晏安接过册子粗粗扫了一眼,他眉峰一挑,“三弟哪来的这类书?如果让二婶晓得了,看她如何清算你。”
实在她一点儿也不饿,但她就是怂,她一想起待会能够产生的事情,既等候又严峻。
晏安墨眸生笑,“本日费事大哥和几位弟弟了。”
她朝轩窗外看了眼,“游玉,筹办热水吧,我要沐浴。”
柳梢上的玉盘在薄云中穿越,清风吹来沁人的花香,帐幔中香气甜腻,龙凤喜烛燃烧了一整夜。
美,女郎生得美,无一处不美,晏安呼吸重了几分。
固然有晏三郎他们替晏安挡酒,可晏安不成制止的也喝了很多酒,他不忘叮咛小厮给姜娆送去些吃食。
美人在怀,昔日他早早的便起来读书练剑,可本日,倒沉湎在这和顺乡中,不肯抽身拜别。
晏安拉着姜娆的手放在锦袍上,面上的笑意慵懒,逗弄着姜娆,“遵循风俗,新娘子要奉侍夫君沐浴的。”
姜娆笑着回道:“本日来宾多,舅母不消挂记我,舅母和娘舅本日辛苦了。”
热气氤氲,飘在姜娆如画的眉眼,结婚这一天各种礼节烦琐,被着温热的水环拥着,消弭疲惫,姜娆身子一下子变得轻巧。
望着晏安眸子中的炽热,姜娆天然晓得这是甚么意义。
晏安炽热的视野让姜娆有些羞赧,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出浴,姜娆咬着唇“嗯”了一声,坐在打扮台前,拿着帕子擦拭秀发。
“蜜斯,如果待会二公子返来了如何办?”
晏安慵懒的拉着姜娆的玉指亲了一下,恶棍的道:“如何能怪表哥呢?昨夜娆儿不舒畅吗?”
一声娇娇的“夫君”,好似字字触在晏放心头。
她盈盈水眸委曲的看着晏安,嗔道:“都怪你呀!”
晏安俯身靠近姜娆耳畔,温热的气味洒在女郎柔滑白净的耳珠,语气慵懒撩人,“娆儿是不是用心提早沐浴,好等着表哥返来?”
她又气又羞,赶快道:“我看天气不早了,父亲母亲还等着我们敬茶呢!”
郎君眉眼清隽,眸子清澈如水,许是因着饮了很多酒,薄唇殷红,少了些以往的清冷。
面上的羞意犹在,姜娆悄悄“嗯”了一声,重视到晏安没有行动,姜娆猎奇的抬眸看着他,“你不去沐浴吗?”
看着姜娆的行动,晏安眸中闪现温润的笑意,声如脆玉落地,“娆儿,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晏安走到她身后,接过女郎纤纤玉手中的帕子,悄悄的为她擦拭着如瀑青丝。
透过帐幔的如水月色洒在女郎的身上,更加她增加几分清丽。
内里来宾盈门,好不热烈,新房里姜娆换上常服,吃了几粒喜床上的干果,叮咛陪嫁的嬷嬷给晏府的下人发了些喜银。